我問:“你是誰派來的?”

老人道:“葉先生。”

葉先生不是誰,就是那個竹葉青,他人一向有許多鬼點子,我心頭頓時一片壓抑。

這是一家很小的客棧,客人隻有一個,我。有人將它包下了,那人我也知道。我的麵前擺了很豐富奢侈的酒菜,二十年陳的竹葉青,再加上剛蒸透的大閘蟹,滿滿一殼蟹黃,滾燙滾燙的,和一盤熱氣騰騰的紅燒魚翅。

我手裏有一張紙,上麵寫:殺了大老板,才能見到老苗子。

隻是老苗子,沒有娃娃和金蘭花,我知道定是老苗子不放心我,又折返了回來,這才被竹葉青捉到,好一個一箭雙雕之計,好一個竹葉青!我不說話,就當我好欺負嗎?我一拳擊在了桌子上,桌子頓時轟嚨一聲塌陷開來。

我的小客棧裏睡了一天一夜,醒來時,天是黑的。身上依舊是這身織麻衣服,冷風迎麵的吹,我從窄巷裏走了出去,天很冷,我的心卻比這天更冷,這一趟,我是去殺人的,殺許多人,我那便宜兒子小弟也會在,卻不知長的如何,我也不打算去認,管他是謝曉峰的誰,都跟我沒關係。

到了大老板的家,裏麵的人叫喚了一聲,大門打開,月光下看到一條路,蜿蜓曲折,穿入花叢。門口有一個人,他慢慢自黑暗處走了出來,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我看清了他的相貌。

老天,你真的很能捉弄我!

我盯著他,激動的全身顫唞,我感覺腦子一直在鳴叫,如果這是真的,我寧願減壽十年。現在我的△

這些人都一個公式的。

大老板又指這竹葉青問:“你為什麼要救這個人!”

我說:“我救的不是他,是老苗子。”

大老板瞳孔收緊:“因為老苗子在他手上,他一死,老苗子也會死。”

竹葉青微笑。

大老板歎氣道:“我一直把你當心腹,想不到你卻一直在我麵前演戲。”

竹葉青說:“我們的戲也該結束了,重頭戲在阿吉身上,你等著被宰吧!”

聽他們在那裏廢完話,我感覺到身後有個人,一股形容不出來的殺氣,就像針尖。

我手上沒有一件兵器,事實上我也沒有兵器,也就是在昨天晚上,在小客棧裏,我拿著樹枝已可以打出完整的謝家劍法,這具軀體被謝曉峰鍛煉的很好,仿佛它與謝曉峰一直都聯係著的,我甚至相信,我現在的實力就是跟謝曉峰一樣。

背後的人不動,我也不動,我需要這種平衡,背後的人也在等我回頭給他這個機會。

一切都平靜的讓人害怕,大老板沉不住氣的問:“你知不知道你的背後有人要殺你!知不知道這人是誰?你為什麼不回頭看看這人是誰!”

我看到一個道人站在我對麵。

他本來是走向我的,看到我望著他就不走,卻是盯著我的手,問:“閣下為什麼不帶你的劍來!”

大老板忍不住插話:“你看得出他用劍?”

道人點頭說:“他有雙很好的手。這是我們的習慣。”

“什麼習慣!”

“我們絕不玷汙自己的劍,我們的指甲也一定剪得很短。”

“為什麼?”

“指甲長了,會傷害到手,我們一劍在手,就絕不容任何傷害。”

我聽著他們的對話,突然聽到仇二先生幾個字。

我看到了他,他將一把倭刀丟給了我,同時拔劍閃電般向我揮來。倭刀不算長,可對方的劍已近距離刺了過來,我揮動不了倭刀。

作者有話要說:

☆、破局

危險已如洪水猛獸向我襲來,我甚至能預料到對麵的仇二向我殺來時,我後麵的人如果也動手了,我必死無疑。

此時的我全身繃緊,就像置身冰窖一般,我隻能先應付麵前的危險。

這時候我做了一件事,手裏八尺長的倭刀施展不開,我幾乎全身的力氣都放在了手上,手指發力,這把倭刀之前被我用石頭擊出一處破口,我用力一彈,倭刀斷成了兩截。

仇二的劍尖正好指到斷刀的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