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麵具戲子
“祖母,我回來了。”玄關內我微微鞠躬畢恭畢敬的說。
“嗯,換好和服後去內室,花道老師已經準備好了。”祖母依舊板著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我忽然就很好奇,我的繼父大人當初究竟是使了什麼手段讓這樣頑固不化的老婆婆點頭答應了他和媽媽的婚事,甚至讓我也得以冠上“柚木”這個姓氏,雖然我並不希望如此。
“是。”我低頭應道。
走在回廊上正巧碰上迎麵走來的柚木梓馬目前對外宣稱是我的哥哥……之一。
“歡迎回來。”擦肩而過的瞬間我撲捉到了他溫柔的聲線。
我微笑著點頭算是回應。
一如往常,花道課後是標準的日式晚餐。
晚餐後祖母難得的留我和梓馬哥哥談話。
“這個周末是跡部財團私家舞會,你們大哥二哥在國外趕不回來,就由你們兩個參加好了,切不可失了柚木家的麵子,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吧。”祖母正襟危坐,一邊說著一邊把請帖遞給了梓馬哥哥。
“是。”我們兩個齊聲答道。
“你們都回房休息吧。”
“是,祖母。”
回廊上。
“呐,梓馬哥哥,你知道我們該怎麼做嗎?”我懶懶的問道。
“嗬嗬,誰知道呢。”略一停頓,梓馬又接著說道:“裳兒要是能做你自己就好了。”
“那樣的話柚木家或許就要顏麵盡失了哦……”我打趣道,而後和梓馬哥哥不約而同的麵帶笑意。
在柚木家三年的生活使我學會了四個字謹言慎行。現在的我完美無缺的扮演著人人眼中知書達理的柚木家小姐,當然除了在這位見識過我狂噴可樂的梓馬哥哥麵前。
周末。
我打量著鏡中得自己:鵝黃色晚禮服,栗色的長發盤起一個可愛的發髻,用暖黃色的發帶紮好,淡黃色的水晶高跟鞋。看來祖母很重視這個跡部財團呢。明明和柚木家沒有一點血緣關係卻還是被卷進這種麻煩事,我在心底偷偷的為自己默哀三秒鍾。
“小姐您今天格外漂亮。”一旁的侍女讚歎。
“謝謝。”我微笑著回答。要是我老實跟她說我並不喜歡黃色不知道她會露出怎樣別扭的表情了。
侍女幫我弄好了裙擺的褶皺,這時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侍女過去開門,是梓馬哥哥。
“裳兒,準備好了麼?”一身高檔白色西裝的梓馬哥哥依舊帥的無可救藥,白色很襯他,我一直這樣認為。
“嗯,好了。”
“你今天很漂亮。”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回廊上梓馬哥哥微笑著跟我說。
“梓馬哥哥你才是,今晚又不知要有多少女子要被你迷倒了。”我十分善良的暗自為今晚舞會上的天真少女們祈禱。
“隻可惜我想迷倒的人沒有被我迷倒啊。”他依舊微笑著。
“請。”我剛想說什麼卻已經走到車前,他紳士的為我打開車門。
難道梓馬哥哥有喜歡的人?!大新聞啊……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傷心欲絕了……雖然很好奇可是我沒有再問,因為我知道有司機在他是不會說的。
這是我們之間的默契。
對,我知道,他也是個戲子,就像我一樣。
2 舞會挑釁
對我而言,所謂的私家舞會不過就是一幫紈絝子弟的無聊聚會罷了,順便給這些門當戶對的少男少女一個機會見見麵,說得明白點就是大型相親會。
看著眼前的建築物,怎麼說呢,我開始懷疑這位跡部家的大少爺的品位問題了。
白色的豪華別墅金色的閃耀門窗我就先不說什麼了,可是花園裏滿滿的全是紅玫瑰卻怎麼都讓我看不過去,更何況好歹也快要是秋天了,這滿園子爭相怒放的火紅玫瑰算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