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暗，我們的基因在我們的Ψ
“你們還好吧？”葛樂思博士關掉了通感儀器。
“不是很好。”他虛弱地坐在椅子上，想吐的感覺終於消失了。彼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裏有點出血。
“不算很嚴重。”他的弟弟過來檢查了下他的眼皮下層，“眼睛沒有充血，一點鼻血不要緊。”
安德看上去一點都沒受到影響，他不禁有些嫉妒，在通感的時候，弟弟對複式記憶的接收也很自如。對方是怎麼做到的？還沒等他開口問，答案就出現在他的腦海裏，蟲族女王改造了安德的大腦，使其能夠適應蟲族的蜂巢思維。即使如此，他的弟弟剛開始和女王對話時所受的痛苦一點也不比他剛才要小。
“所以……你們看到了什麼？”葛樂思博士搓著手，一臉興奮。
“將軍的炸彈恐怕不太容易實現。”他的弟弟解釋道，“蟲洞是對麵的外星人——他們稱自己為先驅——製造出來的，為了防止我們入侵到他們的星球，先驅加入了識別係統，隻有攜帶先驅基因的生物，像是那些怪獸，它們都是被先驅製造出來的，才能夠通過蟲洞。如果我們想把炸彈放下去，至少要讓蟲洞以為我們是那些怪獸。”
“比如抱著一隻怪獸跳下去？”彼得想了想，這似乎是最簡單的辦法。
“應該是可以的。但隻有試過之後才知道。”安德猶豫了一下，“我不認為投放炸彈是個好主意，他們似乎不是來入侵我們的。”
他可以肯定這絕對是弟弟對蟲族的愧疚心理在作祟，可如果按他的意思，他們遇上了和平主義的蟲族純屬僥幸，先驅麼，他們看上去一點都不和平。“他們不是來入侵的還能來做什麼？你也看到了，他們專門為對付機甲而製造怪獸，那些大家夥就是武器！”
“通感中，我們隻能看到怪獸的記憶，它們是不完善的基因產物，沒有很高的智能，幾乎沒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它們在和我們作戰中表現出的智力是先驅操縱它們的結果。所以我們不知道先驅的行為動機，不知道它們心裏在想什麼。”
“慢著慢著，怪獸是被先驅操縱的？他們在蟲洞的另一頭要怎麼操縱地球上的怪獸？”葛樂思博士插了一句。
“通感。”安德回答道，“所有的怪獸、先驅之間都有著思維聯係，通感不受空間的限製。這些外星人是蜂巢思維，一個看見了，等於其他的也看見了，一個思考了，等於其他的也思考了。”
“這就意味著，我們的記憶也傳到了每一個先驅的頭腦中。”彼得跟著補充道，“我猜他們嚇的不輕。”
他們的記憶中不僅有著這個宇宙的情況，還有他們自己的世界，至少先驅沒有一發毀滅星球的武器，而安德記憶中蟲族母星的毀滅可是曆久彌新。
“你們什麼意思？”博士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這不是因為智商不足，而是因為恐懼，“炸彈計劃？碎片穹頂的坐標暴露了？機甲的弱點被對方掌握了？我們這個世界的全部信息都被先驅看見了？”
“我們不能肯定他們看到了多少。就像我們看到的記憶也不是全部一樣。人類的思維和他們的思維存在著極大的差異，雙方要適應彼此都是困難的。”
“那你們還看見了什麼？比如說……他們為什麼來地球？他們想要什麼？”博士突然靈機一動，“就算他們把武器開到了我們的門口，也是有機會和談的，畢竟現在他們也知道了我們不是好惹的了。”
“我們不知道他們想要什麼。”安德的回答比較客觀，“先驅是一種徙居的族群，他們的科技側重發展化學製毒和生物方麵，這就意味著他們麵臨的汙染和環境破壞問題比我們更嚴重。因此他們發展出了蟲洞旅行技術，每當他們耗盡了一個星球的資源，他們就去尋找下一個適宜居住的星球。”
“所以他們看中了地球，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