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對主神了解的多。我經曆了二十多場的任務，相信我，主神隻是台電腦，或者思路跟機器人差不多死板的家夥，她有一套固定的算法去判斷一支隊伍應該接受怎樣的考驗。你應該猜得到她的指標。”
“屬性。”安德不假思索地回答，“主神判斷人的實力隻考慮基礎屬性，卻不計算能力。”
“正確。”伊斯特萬打了個響指，“我的前任隊長沒有看穿這一點，不過話說回來，即使看穿了也沒用。能夠花費積分從主神那裏兌換的技能，都需要基礎屬性去支撐，否則隻是浪費積分，起不到實際的效果。最終為了能在越來越難的任務中活下來，我們總要去兌換屬性，然後被逼著晉級。但你知道，在計算綜合實力的時候，每種屬性的權重是不同的。”
“超感知能力的權重比較高？”
“我猜到了你會這麼說，你是我經曆的兩次晉級任務中見過的唯一開啟超感知能力的人。”伊斯特萬得意洋洋地說道。黑密斯說的對，尤娜想道，自負是個很大的問題。伊斯特萬隻查看了安德的屬性，卻沒有查看她的。“超感知能力是不能用積分兌換的屬性，它的權重是最高的，其次是智力，提升智力所需要的條件可不僅僅是積分那麼簡單。像是用單純靠攢分就能到手的身體屬性，權重是最低的。”
“不提升智力和超感知能力的話，純靠提升身體屬性，需要各方麵都達到C，有一項達到B，或者兩項達到B甚至更高級別。剛才那個家夥，你是出其不意才能把他壓在地上，真要打起來，你未必是他的對手。當然了，”伊斯特萬嗤笑著，“你肯定不會充滿騎士風度地跟他一招一式地打。雙方的基礎屬性差不多的時候，技巧就變得比較重要了。”
“這麼說來，C級以上的身體屬性的提升雖然需要大量的積分，但提升的效果卻不顯著，考慮到A級就是人類的極限。而任務的難度還在加大，晉級實際上是迫使我們從提升身體力量向提升大腦力量轉變。”安德迅速領會了伊斯特萬的言外之意，“因為上次晉級的教訓，你成為隊長後優先選擇提升的是技能，等技能準備的差不多了，再提升屬性。而其他沒有經驗的人，雖然屬性提上來了，技能卻跟不上，依然不是你的對手。”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對方點頭，“我不知道晉級後是什麼情況，但一味靠提升戰鬥能力應該是行不通的。事實上，我希望你能加入我的隊伍。成功晉級的隊伍可以從其他隊伍中任選一名成員加入到自己的隊伍中，隻要對方願意。作為交換，我可以幫你的隊伍也晉級，怎樣？”
原來伊斯特萬打的是這個主意。尤娜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擔心安德會放棄自己，這個隊伍裏有太多的牽絆讓安德無法離開，對她的父親的承諾，對自己兄長的感情，甚至對斯科特，安德也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但如果不答應伊斯特萬的條件，也許她和安德就是你死我亡的局麵，這同樣是沒有人願意看到的。
“你打算怎麼做？”擺在安德麵前的似乎隻有這麼一條路。
“你能夠信任我嗎？”伊斯特萬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句。
“我沒有其他選擇。”
“那好，不準反抗。”
伊斯特萬伸手攬過了安德的腰，另一隻手則摟住了對方的脖子。“你做什麼？”不習慣被人如此親密地碰觸的安德失聲叫道，但伊斯特萬已經低下了頭，以不容反對的氣勢吻了下去。大概伊斯特萬自己就是雙項達到B級的資深者，他的力氣大極了，安德奮力掙紮著，但那雙環住了他的手臂卻像鋼鑄的一樣紋絲不動。尤娜目瞪口呆地望著這兩人之間的神轉折，其他貢品們也停下手中的事，紛紛盯著這令人震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