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屠滅另一個種族。”安德譏誚地接口，“我們隻不過是從一輛狹窄的列車裏換到了一個更寬敞的，我們清除了另一個種族的全部人口，將它們的星球當作我們的星球。這和清除74%的人口有什麼區別？”
“對我來講是有區別的。我們成了剩下26%，這就是了不起的偉大勝利。”如果讓他來選，他還是更樂意住在引擎室，而不是惡劣透頂的尾廂。“安德，你讓我們成了那26%而不是死去的74%，而我阻止了74%的繼續擴大。我們真是天作之和，對嗎？”
安德從他的緊握中抽出手，好像他是隻應該被踩死的蟑螂。
雪國列車22
外麵傳來的吵鬧聲讓維爾福德皺起眉頭，“克魯，你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閘門打開，原來是那些被南宮惹惱的夜總會裏的人們亂哄哄地堵在了橋邊，似乎打算將南宮就地正法。阿方索和肖恩用槍指著這些人，但他們的大腦似乎被毒品燒壞掉了，還在一個勁地往前湊。克魯清了清嗓子，正想叫這些人都回去，突然玻璃破碎的哢嚓聲響起，那個胖女人應聲倒了下去，舉著小半個破酒瓶子的尤娜走到了閘門前，朝他們跑了過來，“火柴！”
“係統提示：之前任務已完成，獲得500積分。當前可選任務一：幫助南宮民秀炸開列車，並保護尤娜走出列車，任務獎勵：1000積分；當前可選任務二：避免列車被炸開，並為維爾福德留下一名繼承人，任務獎勵：500積分。小隊隊員如選擇不同任務，則默認進入敵對狀態，擊殺不扣除積分。”
“怎麼選？”其他人也收到了相同的提示，亞曆山大首先問道。
“隊長！我們應該支持南宮！”阿方索喊道，那些前列的乘客越逼越近，墨西哥人爆了句粗口，拉開保險就是一陣掃射。
“別開槍！”維爾福德試圖叫住對方，但已經太晚了。劈裏啪啦的聲音伴隨著乘客們的大量死亡，屍體掉進了橋下，被齒輪嘎吱嘎吱地碾碎。見勢不好的乘客趕緊趴了下去，子彈打在了鋼鐵製成了車廂上，“乒！”穿透了肖恩的額頭。
跳彈。阿方索沒把自己弄死真是走運。彼得暗罵道。
“我不是故意的！”阿方索停止射擊，立刻跪倒在肖恩身邊檢查起來。
“我知道。”他沒打算怎麼責怪對方。比那更要緊的事情發生了，尤娜跑到柯蒂斯麵前，但那個剛剛重建了世界觀的列車新領袖猶豫著不太願意交出火柴，那姑娘就從維爾福德的桌上拿走了叉子，不停地劃著一塊沒什麼特別的地磚。
“這下麵有什麼？”柯蒂斯問道，尤娜看上去很著急。
不管是什麼都不是對自己有利的。彼得才不會傻到去幫南宮，係統給出那麼高的獎勵，肯定難度不小，至少不會比護送柯蒂斯來引擎室更容易。然而柯蒂斯的動作很麻利，一下子就將地磚撬開了，下麵應該是跟外麵的橋下相連的，複雜的機器伴隨著滾滾熱浪，是驅動列車的關鍵之處。然而這裏還有些別的，一個剃著光頭、滿身油汙的小男孩坐在齒輪間，動作機械地清理著卡住齒輪的穢物，彼得對這個動作印象深刻，伸出手，轉動，收回，就是曼森在處罰安德魯的那場演講中做的動作。
“提米？”柯蒂斯不確定地喚了聲。男孩抬起頭，原本靈動的雙眼看上去黯淡無光。他們對視了一會兒，提米又低下頭去清理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