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沒對人說過這麼多。彼得覺得自己有些可笑,或許是身為洛克的演講毛病又犯了,或許是弟弟的存在確實讓自己心煩意亂得失了分寸。

“很抱歉。”有那麼一瞬間,麗莎似乎想伸出手撫慰他,但最終還是放棄了。“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但我的情感一時半刻還是無法接受。也許你們才是主神真正需要的人,也許我們被選中隻是為了成就你們兩個,但讓我犧牲自己,我還是做不到,我沒有那種覺悟。”

“也許等你能夠做到這點的時候,反而會有更大的生存機會。”彼得這樣說著,心底卻是不信的,他也不是那種會去犧牲自己的人,這點上他永遠比不過安德。就算是細胞,有些細胞也比別的細胞更重要,而毫無疑問,他就是最重要的那個,至少是之一。

“也許吧。”麗莎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們的注意力被車廂另一頭傳來的騷亂吸引住了。一個囚犯掙脫了束縛,其他人正試圖鎮壓,但很快,所有的囚徒都站了起來,他們四處尋找著趁手的武器,重新對尾廂的乘客發起了攻擊。

發生了什麼事?彼得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這裏看守俘虜的都是些沒什麼戰鬥力的人,可以充當戰士的都去了前列。安德預見到了這一幕,而他卻因為疏忽大意而忘記了弟弟的提醒,從懷裏摸出在廚房裏順來的小刀,最終他也不得不加入戰鬥。

“快跑!”麗莎推開他,“去前列!告訴安德這裏發生的事!”

他很想問那你怎麼辦,但彼得清楚這時候不能猶豫。麗莎在這裏就是為了保護他,這樣他就可以去報信。形勢已經一邊倒地朝俘虜那邊傾斜了,他們血洗了車廂,哪怕沒有武器,這些強壯的士兵也能徒手將尾廂的老弱病殘捏碎。他跌跌撞撞地朝前列跑著,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麗莎擋在了門口,為他落下了閘門。

他已經別無選擇,隻能向前跑,向前跑。

雪國列車19

右邊的課桌椅?斯科特繞過手推車,其他人都站在車的左邊,每個人至少拿到一個雞蛋——即使他們不要,那個光頭服務員也會麵帶微笑地塞一個過去,而像塔尼亞這樣不知道多久沒見過雞蛋的尾廂乘客,幹脆趴在車子的邊緣,一個勁地將雞蛋往懷裏揣。

這似乎是個好機會,由於那個女人的貪婪,車停了下來,安德順理成章地走到了服務員身邊。那人儀態拘謹地詢問安德有什麼需要,而他們的指揮官二話不說,直接一個手刀切向對方的喉嚨。一次試探,斯科特跟著安德學過近身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