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月和夏侯沁心這次注意到董佳怡,冷傲月便問道:“你又有什麼好辦法?”
董佳怡道:“皇上不放心娘娘的身子,所以不想回皇城這麼快,但是皇上您也應該以天下為重,總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丟下不管吧?依臣女之見,如果臣女的師父能答應隨我們一同回京,那是最好。”
冷傲月想來也覺得這個主意是不錯,忙道:“董佳怡,那你快去跟你師父說,問他看看,能不能隨朕等一起回京。”
董佳怡道:“皇上,你放心好了,臣女一定想辦法說服臣女的師父,讓他答應的。”她說著,把藥放下,便轉身出去了。
夏侯沁心不由得想起顧雪,便問冷傲月,道:“皇上,那顧小姐呢,是不是先把顧小姐放出來的。”
提到顧雪,冷傲月就來氣,冷冷地說道:“回到皇城,朕再處置,現在,就讓她先關著好了!把她放出來,還不知道她又會做出什麼事來呢。”
夏侯沁心感到很納悶,很不解:“我真是想不明白,可是顧小姐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冷傲月冷冷一笑,道:“誰知道!簡直就是個瘋子!”
冷傲月說著,突然發覺夏侯沁心神色有些怪異,直勾勾地盯著他身後,倒像是活見鬼一般,冷傲月回過頭一看,隻見窗戶打開著,銀白的月光輕灑在窗台之上,除此之外,並無其它。冷傲月很是奇怪,問道:“心兒,你怎麼了?”
夏侯沁心駭了一跳,猛地回過神來“呀”了一聲,卻又忍不住朝窗外望去,喃喃地說道:“我,我剛才好像看見一個黑衣在窗外飄過。”
“是嗎?”冷傲月皺了皺眉,走到窗前,朝外望去,隻能看見白雪茫茫:“沒有人啊,心兒,你是不是看錯了?”話音未落,一個黑衣人已經落在了他的麵前,冷傲月登即驚得目瞪口呆。
“皇上,怎麼了!”夏侯沁心發覺情況不對,忙走了過來,一看到站在窗外的黑衣人,也愣住了,她眨了眨眼,努力地看了看,才敢確信,道:“千夜大人!?怎麼是你?”
千夜豎起一指,低聲道:“小聲點兒。”他說著,四下看看,確認無人之後,才躍進了窗戶,隨即轉身又將窗戶關上。
冷傲月看見千夜那樣,很是不解,道:“千夜,你這是為何,神神秘秘的?”
“皇上!”千夜這才立即跪下,道:“卑職叩見皇上。”
冷傲月道:“好了,千夜,快起來吧!”他邊說著,邊把千夜扶了起來,問道:“千夜,你這些天到哪裏去了?有沒受傷?青陽宮的人出去找你,找了好幾天,都找不到你!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千夜道:“皇上,卑職該死!卑職早該來向皇上稟明一切的,其實那日,卑職在與那幾個蒙麵人交手之時,兩旁突然又殺出了十幾個蒙麵人,一直將卑職*到青陽河邊,卑職在與那些蒙麵人交鬥之時,不小心被他們暗器所傷,掉進了青陽河。”
冷傲月一驚,道:“你受傷了?”
千夜道:“隻是皮外傷,皇上不必擔心。卑職受傷掉進河裏之後,感覺手臂開始有些麻木,便知道所中的暗器裏一定有劇毒,卑職心裏著急,擔心那些蒙麵人會對皇上不利,急著想要趕回去救駕,奈何體內毒性竟開始發作,卑職很快就昏迷不醒了,待卑職醒來之時,已經被人救起……”千夜頓了頓,道:“而救了卑職之人,正是生死門的門主,慕染塵。”
冷傲月聞言,更是驚訝了:“是他救了你!慕染塵他什麼時候也到青陽來了?”
千夜道:“慕染塵說他也是收到消息,才到青陽不久。”
“收到消息?”冷傲月不由問道:“他收到什麼消息?”
千夜低著頭,卻沒有回答。
冷傲月追問道:“千夜,你倒是快說!慕染塵他收到了什麼消息。”
千夜沉默了好久,才抬起頭,道:“皇上,飛將軍他……他叛變了!”
“什麼!”冷傲月駭然道:“你說什麼!”
千夜長長地吸了口氣,才又重複道:“回皇上的話,飛將軍,顧飛,他,他叛變了!奪取了皇位,如今已自己稱帝了!”
冷傲月簡直驚呆了,他怎麼也沒想到,他離開皇城,不過短短一個多月,居然會發生了這樣驚天之變!顧飛居然趁他不在,奪取了皇位,自行稱帝了!
夏侯沁心也是萬分的驚訝,難以置信:“千夜大人,你說,飛將軍,他,他自己當了皇帝……這,這怎麼可能?”
千夜道:“如果不是慕染塵跟蹤那些冒充生死門的劫匪到了平江,他也不會知道顧飛的陰謀,原來那些地方官員都是受了顧飛的指示,他們自己裝扮成生死門的人,假意劫走官銀,四處作亂,就是想搞得天下大亂,他顧飛才好趁機生事,而皇上您微服出訪,正好給了他謀權篡位最好的機會!至於顧雪……顧飛讓顧雪陪同皇上您一同出宮,就是想讓顧雪監視皇上您,好找機會暗中下手弑君,這樣,顧飛他稱帝,更是高枕無憂了!所以,卑職敢十分的肯定,在回馬溪那夜,黑馬受驚,就是顧雪所為。”
冷傲月沉聲道:“那夜馬受驚的事,朕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隻是沒有想到,此事真會與顧飛有關係,原來如此,還真是難怪了。”
夏侯沁心道:“難怪什麼?皇上,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冷傲月淡淡一笑,道:“難怪顧飛會助我造反奪位,其實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借機擴充他自己的勢力,僅此而已!也怪朕,太大意了!”
夏侯沁心又是焦急又是悔恨:“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所中的毒,皇上,你又怎麼會離開皇城,顧飛他又怎麼會有機可乘呢?”
冷傲月冷笑道:“心兒,這事怎麼能怪你,朕出宮,不過是機緣巧合,就算朕這次沒有出宮,顧飛他也會找到適當的時機造反的,也不過是遲早的問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