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秀女進宮(2 / 3)

“哦,還有啊……”月綰心有些歉意地笑了笑,道:“就是秀女們進宮後,還得辛苦姐姐多看著她們點兒,綰心是聽說,之前曾有過秀女賄賂宮裏的太監、尚宮之類的,為了能更早得到皇上的青睞,不惜重金收買主事的太監和尚宮,甚至連畫師也收買,綰心現身為貴妃娘娘,也不好整日到此看著,所以這些就得麻煩姐姐你多多費心了。”

夏侯沁心點頭道:“好的,姐姐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一次,選秀,八個郡都有選送進宮的秀女,共一百三十五人,分幾批進宮,不到半個月,所有的秀女都進宮了,這半個月來,夏侯沁心基本每天都在邀月宮裏,除了幫閔尚宮教那些秀女一些宮內的規矩,也是要看著那些秀女,她也不想如月綰心所說的那些事情發生,所幸,這些秀女剛進宮,倒還是規規矩矩的,沒給她添什麼麻煩,夏侯沁心本還以為可以鬆口氣,不想沒過幾天,就有秀女開始在鬧事了。

這天夏侯沁心帶著幾名畫師到邀月宮前殿,要給那些秀女畫像,她轉開才一會兒,回來就看見那幾個秀女圍著畫師,還爭相著在往他手裏塞香袋,夏侯沁心快步上前,將幾個香袋搶過來,幾個袋子裏沉甸甸的,打開一看,居然裏麵都放著二三兩的銀子,而最多的一個,居然有十兩銀子,那畫師嚇壞了,當即跪下求饒:“尚宮娘娘饒命,是這位姑娘硬要把銀子給小人的,小人可不敢收啊。”

夏侯沁心當即拿著那個有十兩銀子的香袋,冷冷地問道:“這是誰的?”

眾秀女都嚇得不敢做聲,隻有一個秀女站了出來沒好氣道:“不就是十兩銀子嗎?收了又怎麼樣?”

這話是什麼意思?夏侯沁心著實有些惱火,當真她的麵,那秀女居然還敢說這樣的話?難道那秀女不知道她是皇上身邊的至密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不知道嗎?

夏侯沁心不由得重新的打量了一遍那個秀女,隻見她年容尚小,不過十五六,卻是姿色動人,半透明的薄紗裏隱約透出豐潤潔白的肌膚,酥胸若隱若現,大紅暗花抹胸平添幾分誘人之色,修長的脖頸上一串閃亮的翠珠,流光四射,甚是奪目,但那般濃妝豔抹,倒讓人看著有些厭惡,夏侯沁心稍一蹙眉,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秀女猩紅的小嘴兒一瞥,冷冷地說道:“白無瑕!”

白無瑕?原來是李若萌的表妹,難怪這麼囂張了。

夏侯沁心再又問道:“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白無瑕不屑道:“什麼地方?邀月宮唄!”

“邀月宮?”夏侯沁心淡淡地說道:“這裏可是皇宮!白小姐,不是你的尚書府,宮裏有宮裏的規矩,你以為你想怎樣便怎樣嗎?”

白無瑕大聲道:“那你以為你又是誰?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尚宮,你管得著我嗎?”

“放肆!誰人在此大聲喧嘩!”月綰心邊說著,邊走進了邀月宮。

夏侯沁心等人一見到月綰心,立即下跪:“參見貴妃娘娘。”

白無瑕聽說是貴妃娘娘來了,也不敢再說什麼,隻得跟著一道參拜。

月綰心冷冷地說道:“剛才是誰在此喧嘩?就是你嗎?”

夏侯沁心將手中的香袋遞給月綰心,道:“貴妃娘娘請看。”

月綰心接過香袋,打開一看,目光在眾人麵前一掃而過,冷笑而不語。

那畫師嚇得直哆嗦:“貴妃娘娘饒命啊,小的可什麼都沒做的!娘娘……”

月綰心掂量著手裏的香袋,淡淡地說道:“膽子倒是不小啊,白無瑕,這進宮才幾天,就想要破壞這宮裏的規矩了?”

夏侯沁心聞言,不由得暗自驚訝:秀女進宮這麼多天,月綰心也是第一次到邀月宮,她是怎麼知道眼前這個就是白無瑕的呢?

白無瑕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鼓鼓的,好像很是不服,隻不過礙於月綰心的身份,才沒有多言。

“德妃娘娘駕到!”隨著宮外一聲通報,李若萌和佩琴居然也到了。

真是沒想到,連李若萌和佩琴也過來了,這選秀女果真不是一般的熱鬧。

李若萌和佩琴大概是沒想到月綰心也來了,彼此相見,都有些驚訝,旋即,李若萌似笑非笑地說道:“喲,貴妃娘娘也來了。”

白無瑕見到李若萌,整個人都變了,頓時喜上眉梢:“表姐!”

月綰心不慍不火地說道:“白無瑕,白姑娘,這位是德妃娘娘。”

白無瑕顯然沒有把月綰心的話放在心裏,她不屑地“哼”了一聲,走到李若萌身旁,挑釁似的看著月綰心。

這個白無瑕,還真是仗著有李若萌給她撐腰,連貴妃娘娘都不放在眼裏了,而李若萌也是很不客氣地看著月綰心,絲毫沒想讓之意。

月綰心當即把矛頭指向了李若萌,問道:“德妃娘娘,您怎麼到邀月宮來了?”

李若萌嗤笑道:“怎麼,貴妃娘娘,這邀月宮隻許你來,就不許本宮來嗎?”

月綰心悠悠地說道:“可是德妃娘娘,您可別忘了,秀女進宮之事,皇上是交由本宮打理的,本宮有權處理這裏的一切,而德妃娘娘,您可沒這個權力。”

夏侯沁心一旁看著,幾乎忍不住要拍手叫好,李若萌果然氣煞了,臉漲得通紅:“月綰心,你別仗著皇上寵著你,就誰都不放在眼裏了!你是皇貴妃,本宮也一樣,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本宮呢!”

“德妃娘娘請息怒!”月綰心迎上李若萌的目光,道:“本宮隻是想讓娘娘明白一件事,這邀月宮裏的事,娘娘,您還無權過問!而本宮要處置哪位秀女,甚至要逐哪位秀女出宮,您都無權過問!”

白無瑕一聽到這話,可就嚇壞了,生怕月綰心真會趕她出宮,又急又怕,拉著李若萌的衣袖,直嚷嚷道:“表姐,表姐,您可要替無暇做主啊!”

李若萌朝白無瑕使了個眼色,示意著讓她先退後,這才又問月綰心,道:“月綰心,這秀女才進宮沒幾天,你就說要懲處她們?那你總得有個理由吧?難不成,你無緣無故地,就要趕秀女出宮?”

月綰心將那幾個裝有銀子的香袋都扔在桌子上,道:“德妃娘娘,你自己看吧!這些秀女,居然用銀子來賄賂畫師,你說,本宮是不是該責罰她們?”她頓了頓,目光又落在了白無瑕的身上,若有所指地說道:“甚是還有些秀女,仗著某些裙帶關係,就可以不把本宮和夏侯尚宮放著眼裏了,無視宮裏的規矩,這樣的人,還應該再留在宮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