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走的那天,俺一個人座在沙發上,渾身覺得不得勁,不由得讓俺胡思亂想起來,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是來幹什麼來的,如果沒有人害人,如果沒有欺負,如果沒有不平等,如果沒有不善良,那麼這個世界真的會美嗎?
不可能的,那樣是不可能的,沒有了對手,沒有了相反的方麵,你的這一個麵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這個世界都平衡了,那麼,誰還會欠誰,誰人都是英雄了,那麼,這個世界誰聽誰,這個問題讓俺思考了好久。
原來遇到這些問題的時候,俺還找他們商量一下,何大嘴,張狗旦,李二猴,杜大同,王國通,還有其它的老同誌,他們根本個人的不同經曆和經驗,他們都能給俺一個說法,給俺一個選擇的餘地,可是,現在,經曆了舅舅之死,經過了南麵地盤上的老大之死,還有李剛之死,他們的死明明告訴了俺們什麼,那麼,這種說法卻不是那樣的氣直理狀,那麼,人間的三分正義,還有七分邪惡,那麼,這些東西就已經說明問題了。
有了這個理論作基礎,俺有了思想,俺又有了方向了。
人的一生就是奮鬥的一生,直到死的時候,隻是奮鬥的形式不大一樣,人的一生就是不正義的一生,直到死的時候,人的本能才逐漸恢複到平衡而已。
聯想到公司的情況,俺有些不自信了,把權力交給他們管理,表麵上說是信任,是用大家來管理的,其實事實上是,誰管理公司就是誰的,誰就說了算,誰就左右公司的人財物,主宰公司的命運,那麼,剩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了。
越想這些事情俺感覺越害怕了,越害怕俺還是越想這個問題,不由得讓俺陷入了一個矛盾之中。
抓住權力的手不能放,直到死的時候,什麼百年企業,百年老店,還有什麼名譽地位什麼的,那有什麼呢?你化作了塵土,你化作了粉末,他們已經不在了,到那個時候誰還管你是誰,他們隻會拿你說事,他們隻會在背後評點,他們隻會說這個那個,對與不對,正確與錯誤,也就是那麼回事啊。過去,俺還想什麼百年的,把公司做成百年老店,可是,經過現在的思考,這些東西顯然是多餘的了。一百年後,沒有你的時候,這個世界照樣是精彩的,一百年之後沒有你的影響,這個世界是清新的。有了這樣的思考之後,俺的思想又回到了眼前,所以,俺想到了本事,想到了曆史,想到了人生,一些壞人,一些好人,這個世界不對稱啊,這個世界並沒有什麼一定之規,也沒有什麼永遠的事情,那麼,所謂的本事也就是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對別人不利的事情,對自己過得去的事情,對別人過不去的事情,做到這個的前提條件就是心狠手黑。
人必須有點本事,這種本事就是自己拿捏別人,指點評說別人按照你的意誌來辦事情,而不是聽眾別人的指揮,服從別人的命令,或者是在別人的指點下欲罷不能。
在農村的時候,俺受盡了百般刁難,俺為他們做事情,他們反而在一邊說俺這個道俺那個的,這些人是什麼東西,可是,在那個支書麵前,他們卻說不出任何什麼來。然而,那個支書卻做到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怎麼幹就怎麼幹的目標,那些人在皮鞭的驅趕下,他們做到了任勞任怨,他們甚至還會心存感激,還會說是天理應該,這些事情的出現又是什麼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