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抽風,我倒是覺得你在抽風。”
一聽到這個聲音老花隻覺得一陣陣冷風直吹後脖頸子,他忙起身笑的見牙不見眼:“月溯,你怎麼來了,傷沒好別來回走動,這大毒日頭的,快,坐下喝杯茶,消消暑。”
月溯也不看他,坐下去對著七絕道:“我不走,我要留下來。”
“你留下來幹什麼,先不說你有傷在身,就是好好的和這些人打起來,你忍心砍你師父還是砍你的師弟們?”老花急了,衝著月溯瞎吼。
“雁潮可以,我為什麼不行,再說我可以對付別人。”
七絕道:“因為雁潮是無間地獄的王,他必須留下來,而且他的功夫比你要好的多,你留下來,沒有任何意義。”
雁潮忙跟著道:“大師兄,絕說話直白,但都是事實,我也不想你麵對師父,你和蘭舟去清河農場等著我們,此戰一結束,我們馬上去找你們。”
“此戰你們有把握必勝嗎?我們無間地獄流沙衛、暗影衛、鐵騎衛總共不到二百人,和他們卻號稱千人之眾,聽探子報,明微雨之死,瀾清閉關有莫大的聯係,他一出關武功和從前都不能同日而語,他定是練了什麼邪功,這樣的戰鬥,你們有幾分勝算,又怎麼能讓我們安心離開?”蘭舟很是激動,小橋忙按住他的手。
七絕道:“我如果猜的不錯,是佛魔神功。”
“佛魔神功?我們無為觀沒有這門功夫呀?”雁潮甚是不解。
“這是我們冥色教一門詭異邪氣的武功,曆來禁練,雁孤鴻天資聰穎,他沒事就找出這本秘籍來研究,想化解功夫裏的戾氣,可是卻被瀾清偷走,這門子功夫需要練者先練優缽訣,然後需要純陽的雮塵珠和一個高手的內力輔助才能練成,一旦練成遇佛殺佛,遇魔殺魔,霸道無比。”
“啊,瀾清他竟然練成了這等邪功,可有破解之法?”雁潮聞言又驚又駭。
“沒有,不過這門功夫有個缺點,就是每隔幾個時辰血氣會紊亂,需要喝新鮮的人血。”
“這,這不是已經成魔了。”
“對,就是入魔。”
雁潮看了看月溯,月溯也看他,他們真不明白是什麼瘋狂的執念可以讓瀾清甘願這樣,月溯長歎:“師父待我,一直如兄長,我真不忍心見他這樣。”
小橋道:“這門邪功害人害已,卻也是佛魔一體,善惡一線,如若他為魔,總有一日他會自己血暴而死,如若他為善,能舍己為人,那麼就能活下來。”
小橋的話講完,大家都沒有再言語。
過了半天,蘭舟道:“好,我答應你們走,可是我隻等你們一個月,若是不來,我定燒了那清河牧場,然後投身到火海裏。”
“蘭舟。”小橋喊了一句,卻哽咽了,此時說什麼都蒼白無力,為了愛自己的人,隻能努力活下去。
“好,就這麼決定了,都回去收拾吧。”雁潮一聲令下,各人做鳥獸狀回房互訴柔腸。
紗幔盡處的房間裏,雁潮摟著七絕。兩人無聲的看窗外飛花。
“絕,我初見你,就是在這間房裏,你那時美得讓我驚豔。”
“何止驚豔,沒有驚魂嗎?我記得雁小兄弟可是精神抖擻了。”
兩個人共同走入到那段回憶,雖然不是那麼美好,但是因為不知道會不會再有未來,現在回想起來就覺得彌足珍貴。
“下雨了。”七絕伸手,雨點落在晶瑩的手心裏,繾綣成溫暖的一點。▂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