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七絕的臉色一黯,有了夜色的遮掩,卻看不分明。
雁潮覺得自己個骨頭在瀾清的懷裏變成了泡沫,慢慢的飛起來,越飛越高。進入到這具身體裏,幾乎就停不下來,眼前的人變成了七絕的模樣,眉眼含笑,唇角微彎,摟著自己的脖子羞澀又勇敢的喊著給我,別停,要。
射了一次又一次,卻在那人不知滿足的挑 逗下又硬了起來,激烈的進入,瘋狂的抽送,姿勢換了一個又一個,恨不能把對方連皮帶骨都吞下。
身下的人眸轉春水,閃爍著斑斕的光芒,口中的話語輕嗲嬌弱:“雁潮,你太棒了,你弄死我,好雁潮,輕點兒,會操壞的。”
雁潮的眼睛幾乎都衝了血,隻覺得骨頭裏熱的要爆開,他粗喘著抽送,一次次在那逍魂的柔體裏研磨輾轉。
“雁潮,你愛我嗎?”
“傻瓜,愛你,我愛你。媳婦,我愛你。”
“雁潮,我也愛你,我隻愛你一個人,你也隻愛我一個對不對,和別人都是假的。”
雁潮心想絕又在糾結水蔥和大蔥的問題了,當下重重一頂,在他的申銀裏說道:“我隻愛你,沒有別人。”
“我隻愛你,沒有別人。”窗外的七絕咀嚼著這句話就像含著一枚青澀的橄欖,房間裏起伏糾纏的兩個身影像一把劍插在他心頭軟肉上,不疼,一點都不疼,隻是有一種木然麻痹。
他咬住下唇,一隻手狠狠掐住自己不聽顫唞的另一隻手,然後轉身,一步一步走進黑暗裏。
春天的夜晚很是熱鬧,一個漢子牽著一個女人的手往家走,那女人看見七絕走過來,甩開男人的手:“有人,別讓人看見。”
“我拉我媳婦的手,管他鳥事兒。”
媳婦,媳婦,到底誰才是他的媳婦。
滾滾的江水嘩嘩的吞吐著堤岸,把沙石帶回到水流裏磨洗,最後沉澱到最深處,成為身體裏最厚重的一部分。如果有一天挖開了,衝沒了,這身體也就空了,沒底了。
不遠處黑衣人一直躬身侍立,鷹隼一般的眼睛緊緊盯著七絕。
“無為觀最近有什麼動靜?”
“沒有什麼明顯的大動作,就是幾天前,月溯和風渡二人下山,看路程是要去少林的。”
“密切監視他們,有情況立刻來彙報,傳書給小橋,就說無為觀已經在磨刀了,讓他早作籌劃。”
“是。王。”
看著暗衛遠去,七絕整衣站起來,望著滔滔江麵:“瀾清,不管你用的是什麼方法,休想讓我上當,雁潮是人,不是你的工具。”
雁潮高一腳低一腳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他不明白為什麼隻是想當一次解藥,最後就亢奮到不能控製,難道師父真的天生尤物?
此時天已微明,他幾乎是從師父的床上滾下來,勉強穿好衣服,也顧不得師父,跌跌撞撞的往回跑,一夜呀,怎麼會是一夜?絕,絕他怎麼樣?
推開自家的門,撩起青紗帳子,七絕還睡著,長長的睫毛搭在下眼瞼上,精致的鼻翼一翕一合,粉潤的嘴唇微張孩子氣的翹起來,雁潮忍不住低頭想吻他,忽然想到自己和瀾清熱吻的畫麵就覺得很髒,他出去在院子裏用冷水兜頭澆下。
七絕起來時雁潮正在廚房裏做飯,雞湯的香味飄了滿屋。
“雁潮,你去哪裏了,都不來接我,餓死了,我昨晚沒有吃飯。”七絕趴在雁潮背上,扭來扭曲的撒嬌。
雁潮握住他的手拉到嘴邊細細吻著,新冒出的胡渣子紮的雁潮酥酥的癢,他笑著躲避,熱氣一個勁兒的往雁潮脖子裏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