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2 / 2)

如果殺了自己他能好,雁潮會毫不猶豫的把掬豔捅在心髒裏。

可是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隻能傻傻的看著他受苦受辱。

那邊的三個人還在糾纏不休,而且已經動上了手。

有些話其實誰心裏都明白,隻是有的人假裝不知道或者已經忘記了,今日老花的一番話戳到小橋心裏那個不願承認的一點,他忽然惶恐,他害怕他會把七絕給他做的隻是他自己舉手之勞卻成就自己一生的恩惠來瓦解自己對雁孤鴻的愛和忠誠。所有的惶恐化為憤怒,他飛起一腳,踢在老花的環跳穴。老花腿一軟,小橋閃電般伸手一番,扣住了他的脈門,伸手點了他的幾處大穴。

絆絆一看老花被製,顧不得虛弱的身子,縱身跳起手刀直劈小橋的脖子,小橋身形一側,舉手擒拿住絆絆的手臂,一用力隻聽咯的一聲就卸了絆絆的膀子。絆絆痛呼出聲,卻也馬上給點了穴道。

“小橋,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想做什麼?”絆絆身體不能動,嘴上卻不服軟。

小橋用手托著額頭,那眼神竟然是迷惘而困惑,“我想做什麼,我什麼都不想做,我隻是盡一個兄長、上峰的職責,教會你們什麼叫服從。”

“你放屁,就算服從也是對柒哥,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說對了我真不是個東西,可就是我這個不是東西的人,為你枉待了虛名這些年,你看你這副模樣,看了我都惡心,也就花一宵這樣的下流胚子不嫌棄你,絆絆,管好你這張嘴,否則別怪我對你的柒哥,你的花弟不客氣。”小橋捏住絆絆的下巴,迫使他抬頭,修長的手指來回摩攃著絆絆豐厚性感的嘴唇。

“咳咳,小橋你這個壞蛋,你放開他,何時我們幾人成了今天這副局麵,你真是瘋了。”

“他可不是瘋了嗎?現在強敵伺動,已經火燒小紅樓,無間地獄卻自相殘殺,我看不如把我們都殺了,他自己放一把火全燒了一了百了,也不用別人挖空心〓

“今天倒都來了,也好,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不妨今天就一起去祭拜一下孤鴻。”

“你混蛋,我們去就好了,柒哥不能去。”蘭舟臉孔雪白,貝齒咬住下唇。

“都去,你。”小橋手指點雁潮,“非煙,你剛才是怎麼做到讓他失控的。”

雁潮全副精力都集中在七絕身上,連他們剛才的一場爭鬥幾乎都沒有注意,現在聽人叫非煙,也沒有意識到是叫自己。

“非煙,叫你呢,快回話。”絆絆見雁潮一臉深情全副注意力都在七絕身上,怕他暴漏,忙高聲提醒。

“是,屬下在。”雁潮忙抄手回話。

“這孩子感情是被我們這一群瘋子嚇傻了。”蘭舟俏語溫聲,看著雁潮若有所思。

“哼,倒是有一幫子人幫著,我問你,他剛才為什麼尖叫,你是怎麼做到的,你們做了嗎?”

“不,屬下不知道,他突然就叫起來。”雁潮低頭垂眸,不敢和小橋對視,怕他看透自己。

小橋淩厲的視線在雁潮和七絕身上來回逡巡,似一把刀要一點點挖開他們之間的秘密,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隻聽得見或急或緩的喘熄,連燭光也被風吹得搖曳怪異,在小橋身上投下一道鮮明的界限,他的頭頸籠罩在昏黃之中,肩膀以下黑暗模糊,好像身首分離,怪誕、扭曲。

這種極度不安的氣氛像個鐵籠子把雁潮鎖住,就在雁潮快要撐不住要爆發的時候,小橋道:“那你以後就貼身照顧他,給,鑰匙,把鐵鏈打開,給他穿上衣服。”

雁潮走過去接鑰匙的時候高一腳第一腳就像踩在棉花上,等拿到鑰匙卻怎麼也捅不開鐵鏈上的鎖孔,原來手心裏出了一層冷澀的汗水。

小橋擊掌,門口出現幾個黑衣人,小橋道:“過來護送幾位公子到寒潭下的靈素堂去,非煙,你給他穿上衣服一起去。”

一直到那個黑暗冰冷的靈素堂,雁潮都覺得在夢裏。

無間地獄他雖然住了一段時間,可這裏對他來說還是一個謎,無間地獄若不是為魔教餘孽所建,在江湖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名氣,可這裏建造富麗堂皇,吃穿用度堪比皇宮,也不見他們做什麼營生,哪裏來的錢?再說這個寒潭下的地宮當真是詭異精巧到極點,也不知小橋用了什麼方法,那水竟然自己向兩邊退去,露出一條長長的漢白玉台階。

一步步踩下去,下麵就是一間大墓室,說是墓室,卻隻是依照著尋常房間的格局來建造的,若不是斑駁著古舊痕跡雕刻花紋的石頂,就不曾想到這是個墓室。

四壁的青銅蓮花燈發出微弱的光芒,黑寂的墓室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