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長的凶器毫不憐香惜玉幾乎次次捅到肚腹裏,瀾清的眼角都逼出了淚水,卻膩膩笑著道:“小兔崽子,你這是在吃醋嗎?輪到你了嗎?再這樣憋你一個月,啊,你,啊…..嗯,雲深,你好棒,好舒服,啊,上天了,嗯…….。”
火吊子上的藥頂起了蓋子,突突的冒著水汽,藥汁淋淋漓漓的澆到火上,屋裏彌散著草藥的苦香,卻蓋不住男人盡情揮灑體液的yin靡味道。
雁潮等這碗藥這頓飯,等了很久。
又躺了兩天雁潮就能下地走動了,到底是年輕人底子好,身體複原的快,這日陽光晴好他慢慢挪出來邊走邊曬太陽。
這是杭州城外的一個普通的農家小院子,四周零散的種著幾棵青竹,此時枝葉正綠,金色的陽光穿透一層層枝椏,在地上篩織出粼粼點點的影畫。
竹籬外深藍的天空下,一條銀亮的小河蜿蜒如絲帶環繞著大片流金溢彩的油菜花,暖風吹來,金浪翻滾,波連雲湧,遠處青山蒼鬱,層層疊疊的茶田錯落排布翠色逼人。
雁潮猛的吸了幾口濃鬱的馨香,在這靜美到無法形容的景致裏,他覺得心空的像長在油菜田裏的小草,熱鬧和美麗都與他無關,他隻能透過一點點金色看不那麼真實的天空。
天是那麼大,風景是那麼美,曾經和大叔說好的要遊遍大好河山,可是連杭州都沒有仔細看,一切都在風荷塢畫上了終點。
現在他在哪裏?小橋會怎麼對待他,他受了那麼嚴重的刺激會不會真瘋了,他。他…..他的死活又與自己何幹,即便有也是仇人,害死父母的仇人。
可是父母二字離自己太遙遠,他完全想象不出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如果真要說父親這個詞能給他帶來震撼,那就是大叔曾經是自己父親的情人。
大叔曾經是父親的情人,雁潮妒忌,妒忌的要命,比尹鳳書愛小柒都妒忌,也許因為小柒隻是個遙遠的幻影,而父親卻是自己永遠都甩脫不了的枷鎖,即便大叔沒有愛過他,不對,大叔深愛著他,愛的都失去了自己,不管那人叫雁孤鴻還是尹鳳書,他都是自己的父親。
雁潮覺得自己腦子裏鼓樂齊鳴,隻是全沒有按照曲譜來,亂糟糟的攪成一團,嗡嗡的響成一片,連帶著心,也跟著顫唞。
他蹲下,捂住了胸口。
“嗚嗚,嗚嗚。”前麵的草叢裏有什麼在抖動,還發出響聲。
“是誰?誰在那裏。”雁潮皺著眉高喊。
“汪汪汪汪,小爹,是我,你狗兒子。”小東西從草叢裏鑽出來,渾身草渣子,又臭又髒,瘦的一如初見那個雨天。
“鳳柒,鳳柒,你找到我了,乖,讓小爹抱抱。”雁潮把鳳柒摟在懷裏,緊的鳳柒幾乎喘不上氣來,一個勁兒的在他懷裏嗚咽。
好半晌他放開鳳柒,看著它水汪汪的小眼睛,鼻尖對著鼻尖,“鳳柒,以後你沒有大爹了,你會想他嗎?我不想,一點都不想。鳳柒,我恨他,恨死他。”
鳳柒伸出粉色的小舌頭舔著雁潮留在臉上的淚水“小爹,哭吧,我知道你口是心非,我知道你想他,哭吧,鳳柒不會笑話你,因為鳳柒也想哭,鳳柒也想大爹,沒有了鳳柒,誰在漫長的下午和他大眼瞪小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土狗,你汪汪叫什麼,沒見過男人哭呀。”雁潮笑著淚水卻流的更多,最後索性把頭埋在鳳柒的脖子裏哭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