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在尹鳳書的體內滋長,他從沒有像這一刻這麼篤定,這個少年的命是他的,他有能力保護他,直到他強健的不再需要自己,那時自己會靠在他背後說:“小柒,這次換你了。”
一次分離二人差點生死無話,彼此身染鮮血守望對方,一層層毛躁激越沉澱,有一點千帆過盡的滄桑,也許以前兩個人愛的太著急,太用力,卻錯失去愛的方向,獨占、掌控、侵蝕固然是愛的一部分,但是隻有這樣的愛又豈能長久?
練功室外福伯腰背挺得筆直,卻緊緊握住手中的劍為裏麵的兩個人守關,鳳柒來回繞著福伯的腳麵打轉轉,不時的用小爪子撓撓關閉的房門,嗚嗚叫著:“大爹,小爹回來就好了,你不要打他呀。”
練功室內尹鳳書麵色凝重他再一次問雁潮:“我說的話你記住了嗎?”
“嗯,大叔,我記住了,隻是這件金絲軟甲這麼珍貴,卻要為我擋刀傷毀了,有些心疼。”
“小混蛋,什麼時候了還貪戀這些身外物,是東西重要還是你重要?”
“我若是死了自然是我重要,可是若我活著可不是東西重要嗎?這一生最衰兩件事莫過於人死了請沒有花完,人活著錢沒了。”
尹鳳書低頭思忖倒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搖頭笑道:“混小子,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世上並無十全十美之事,月尚有陰晴圓缺。
“有,大叔,能看你笑就是我此生最美之事。”雁潮黑眸裏湧出的溫柔情潮溫暖的奔向尹鳳書的心海,滋潤著那幹涸已久的海底,最後滿的從眼睛裏潤潤的溢出來。
深吸一口氣,尹鳳書道:“別廢話,一定要記住我教你的色色優缽攻吸收內力的方法,在我運功擊出鐵鉤之時一定要把我施在你身上的內力化為已有。
“嗯,知道了。”
潮塢半來陽。“好,準備。”尹鳳書拔出掬豔,慢慢舉起。
“等等,大叔。”
“嗯?”
“你說話可算數?”
尹鳳書點頭,不知他葫蘆裏又賣的什麼藥。
“你說過的,等鐵鉤取出就好好安慰我,可要記住了。”
尹鳳書不由的苦笑,此時這個小混蛋還記掛著那檔子事情,當真是飽食思yin欲,當看著他黑沉眼眸裏一片清澈渴望,尹鳳書也不矯情,“好,我答應你。”
雁潮滿足的含笑點頭,雖挺胸吐氣道:“來吧!”
這件看起來沒有多難的事情卻足足做了三個時辰,福伯一直運著勁站在門外,幾乎要把地磚踩下去兩個大腳印,鳳柒耐不住,幾次在房門口撒尿做記號,福伯都任它胡作非為,大概是壓根兒就沒有看見。
大叔的刀法又準又穩,速度又快,可這樣的殺傷力就越大。
雖然雁潮有金絲軟甲護體,頭發卻被刀氣擊斷了許多,一縷子一縷子參差不齊,臉上也給割出細細的血口子。等到大叔的掌力擊打到後背上時,雖然大半被收歸在體內,可隨著鐵鉤子從身體裏飛射出釘在門框子上,雁潮的內髒也跟著顫了幾顫,哇的張口吐出一灘黑血,然後又不省人事。
等再次從昏睡中醒來,這廝一邊喝著大叔一勺一勺喂的雞蓉粥,一邊道:“大叔,那事兒先擱擱吧,我現在這個身子恐怕不行。”
尹鳳書頓了頓,想半天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當即恨不能粥灌進他鼻孔裏“這熊孩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當即冷著臉道:“養傷吃飯睡覺。”說完甩袖子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