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3)

跋史忠清公貽其兄判部尚書墨跡

故宋史忠清公丞相衛王次子理宗念其家舊勲特眷厚之仕至同知樞宻院事其薨也賜龍腦水銀斂以一品禮服累贈太師世臣之盛者時莫與比公平生事業不槩見實能念及親族尤愛仲子菊屏君菊屏則忠定越王母弟知江陰軍淵之曾孫即公所與判部尚書書中稱六一侄是也衛王在日常欲命菊屏為待製後則其為人蓋可想見而公屢以明爽可喜稱之至欲命之以官職不待有請於尚書戸部也所以遲遲者正如書中所言爾繼而公奉書丞相永國公請以第四子會卿所受衛王解政恩改奏回授菊屏之入官雖不以此而公親親之恩於是可見矣世之尊官大臣以功名富貴自矜視其族之貧賤如不知相識甚至奴隸而役使之少不如意輒詈辱斥逐有終身不得至其戶限者多矣欲望其出一手力援引之可得哉籲此公之所以為厚也與某以晚生托壻史氏得見公所與永國公書及會卿綾誥一通因著菊屏墓表特書其事而其所與尚書手帖則以歸公之従曾孫公襲俾永手澤之傳按史氏自三相外為侍従者無慮數人此書尚書不著名號以其時計之豈大資壽樂公也耶今固不敢質言用取征於世家文獻之君子若書中所稱和仲則習庵先生陳公塤蓋史氏之甥菊屏嚐師事之其歴官行事見宋史列傳雲

跋李西台墨跡

李西台書擅名一代其弟子秦玠嚐語歐陽公以為學張従申書源流蓋可考也今觀此書蓋其意有自得而不拘拘於古人者波磔雲乎哉

跋易元吉雙獐圖

易元吉畫獐生動意態妙絶古今前代遺老若端明參政古浯文公暨呉興趙氏應錢氏舜舉已嚐審定其跡無可疑者然皆以畫言之獨陵陽先生大理於公以為秋風槲葉呦鳴相命自樂其樂而人得狎玩之者跡其物性之自然也至戒其深藏決逝勿為射士所得者推乎仁心之愛養也嗚呼此所以為先生有道之言歟

記董秉彛先生文集

按董先生秉彛雜著一什多鄉裏朋舊贈餞唱酬之辭夫士之立言成文蓋其學問之充心聲之著有如此者以秉彛弱冠即以文鳴使當時有氣力者引而置之台閣當禮樂製作之任與諸公馳騁上下則其所著豈特如是而已乎世之敝心苦誌於文字者蓋欲見之行事傳之無窮也然其命之不淑時之弗利而壽之不永者豈特一秉彛而已此予所以重為之悲也秉彛之死金華黃公既銘其墓而豫章揭公複為著集引固足以慰秉彛於地下矣而鄉士之論秉彛者以為文主於氣秉彛氣短不壽亦為知言者雲

書李節婦王氏詩後

古節婦見經者二衛共薑録於詩紀叔姬書於春秋女婦之賢獨共薑叔姬也耶蓋婦不二天人道之常固有不盡紀者矣若共薑迫於其母叔姬不歸宗國而歸於酅此處正而出乎其類者聖人取之所以為天下後世之為人婦者勸也同郡李節婦當其夫友傑氏之歿既不肯歸父母之家而又不為宗囗〈尚阝〉之言所惑乃抱伯姒之子以為己子誓以死守庶幾扵古節婦者矣至其旦夕之間饘粥不給亦不以語人鄉人有戴生者自海上以米饋之是雖不足以頻續其有無然其區區好義之一端在節婦亦不必辭矣予友陳子浩既取詩春秋遺意為之詠歌以顯節婦之行若生者可不因使之表見於士君子之間耶子浩與友傑為同誌交誼篤生死茲又為節婦經紀其家世必有執筆之士為之特書者予也願拭目焉

題張南軒先生手劄後

(栻比者祗拜鈞翰寵報下情不勝感激(闕))

前宋士大夫徃來書問皆有定式其首多不署其人字號爵位而惟見於三折外封若南軒先生親書手劄可考也今外封既亡其全集世亦罕見不知曾載與否無以考其人為誰何然其曰運動樞極體貌益隆精神折衝何逺不屇又曰備藩嶺右正托蔭餘此必自宥府連帥上流者按先生忠獻公長子初蔭補右承務郎孝宗即位忠獻奏為書冩機宜文字以軍事入見詔為直秘閣後複以秘閣知靜江上經略治狀則淳熈改元之初元也此書之作其在斯時乎舊製直秘閣為卿監出帶八品職名承務郎為小京官従九品階即先生初蔭之官也以阜陵去文武階左右字故右字不書先生筮仕十餘年四典大州而舊階尚未改轉豈未經磨勘有司者之失也耶夫自南渡中興以來先生以道德文學為己任交際之間實以誠敬為主故其揄揚稱頌著扵言辭者如是此聖門大賢之氣象後生小子所嚐觀感而慕效者也嗚呼休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