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我的意識變得有些模糊了,我的眼皮越來越沉,我就閉上了眼睛在那眯著,可是由於害怕還是讓我身體其他的感官保持高度的敏感,比如聽覺,周圍隻要有一點點的響動,我就馬上睜開眼睛去看是咋回事。
就在我這麼折騰了幾次,發現不是誰在折疊床上翻了個身,就是誰在熟睡中吧唧下了嘴,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見了一陣微弱的腳步聲!恩,那腳步聲開始很模糊,但是慢慢的變得清晰了起來。
開始我還以為是誰去上廁所去了,就沒在意,也沒睜開眼睛去瞅是誰,但是我突然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不對啊,這腳步聲是由遠及近的,也就是說有人往這邊走,可是這是我第一次聽到腳步聲啊,也就是說這人不是我們這邊出去又回來的人,而是從外麵來的,而且早已經有護士在我和大哥聊天的時候就查過房了,那現在來的到底是誰呢?
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那腳步聲也越來越近,終於我看見了一個穿白大褂的人走到那1310的門口,停了下來,我定睛一看,這個穿白大褂的居然就是我白天見過的那個何醫生!
而且他的手裏好像還提著個東西,我躺在床上趕緊把身子側過來了一些,仔細一看,發現他提著的那東西好像是個血袋!
這可就讓我納悶了,他這大半夜的提著個血袋進那屋幹啥啊,他這個點過來肯定是不想讓別人看見,難道說他和屋裏的那個皮包骨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接著就是細微的鑰匙開門的聲音,這何醫生打開了門,還鬼鬼祟祟的往四周看了看,當他看到我這邊的時候,我趕緊閉上了眼睛,渾身繃直了一動不敢動,我等了一會兒,聽見了一聲輕微的關門聲,我趕緊又睜開了眼睛,那1310的門口空蕩蕩的,看來那個何醫生已經進去了。
我眨著眼睛,不禁在心裏尋思難道說那皮包骨真的不行了?然後這何醫生就偷偷的拿了個血袋給他輸血去了?
可是這何醫生為啥要這半夜偷偷的過來呢,照理說病人需要輸血不是很正常的麼,為啥要這麼偷偷摸摸的呢?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那1310的門又開了,何醫生從裏麵跟做賊一樣的走了出來,但是我一眼就注意到他拎在手裏的那個血袋裏麵已經空了,剛才那裏麵的紅色的液體已經沒有了!
他輕輕的帶上了門,然後又用鑰匙反鎖了房門,最後輕手輕腳的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裏。
我看完他這一係列的舉動,心中隻有一個想法,看來他手裏拿的那袋血有問題,恐怕是不能讓醫院知道的東西。
我心裏暗暗的尋思看來明天一定要把這事兒告訴那老女人了,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不管怎麼說這事兒把我剛才對那老病號的恐懼衝淡了不少,我終於慢慢的在大哥的那折疊床上睡著了。
等我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發現身邊已經沒人了,看來大哥已經起來了,我就也趕緊起來了,我剛起來大哥就拿著牙刷毛巾啥的從洗手間回來了,一看見我就說,醒了,昨晚睡的還好吧?我點點頭,但是大哥卻皺了下眉說,看你那黑眼圈,做夢了咋的?
我擺擺手,跟大哥說,大哥我去買早點,給你和大爺也帶上吧,大哥馬上就說,不用,我這就下樓買去了!
我就和大哥又推讓了一會兒,最後大哥勉強同意讓我把早餐都買回來了,不過明天的早餐他去買。
我就坐著電梯下樓去了,這大早上的人並不多,基本全是往食堂走,不過我想去外麵買點吃的,因為住過醫院的都知道,食堂的東西不但不好吃還貴,不如外麵小販們賣的。
我就在醫院對麵小馬路裏的小市場裏逛了起來,可是沒走多遠我就感覺背後有人跟著我呢,我就緊走了幾步,走到一個包子鋪的門口突然的停了下來,用那包子鋪的窗戶上的玻璃當鏡子看,結果就看到背後有個穿著黑色衛衣的人在後麵也突然停了下來,而且她還把那衣服上的帽子戴在了頭上,讓人看不清她的臉,可是看著她胸前那倆個明顯的鼓起,就讓人知道這是個胸大的女人。
就在這個時候她好像也發現我發現她了,她就突然加快了腳步,朝我走了過來!
我心裏也徒然的緊張了起來,因為我不知道為啥會有人在一大早上就跟蹤我,難道說這女的是警察過來抓我的?
就在她離我越來越近,以至於我馬上就要看清她帽子底下的臉的時候,她突然轉身往回走了,甚至可以說是跑,這給我奇怪的,我剛要去追她,就聽見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說,哎,這咋天天都能遇見你呢?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一回頭,跟我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小夜!我也有點意外,想不到能在這兒能遇見小夜,可是等我回頭再想找那穿黑色衛衣的女人的時候,發現她已經消失在人群裏了。我看著身後穿著便裝沒有穿護士服的小夜也有點奇怪,就問她,你咋來這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