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心裏滲出了細細的汗珠,不知道為啥這時候我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不會是小夜吧?想到是她,我就小聲的招呼了起來,小夜?小夜?誰知在我招呼了這兩聲之後一點反應都沒有,四周還是跟死一般的安靜,我咽了口吐沫,使勁兒的搓了搓手,慢慢的轉過身,撒丫子就跑!
這回我真是啥都聽不見了,隻能聽見自己的喘息聲,我一口氣一直跑到了大馬路上才停了下來,我一邊大口的喘著氣,一邊想著剛才發生的事兒,我突然又想起那天上樓的時候的影子的事兒,我就馬上看自己的腳下,還好,影子沒啥異常,但是這心還是突突的跳,害怕的厲害。
我緩了一會兒,還是慢慢的向前跑了起來,因為我實在是沒勁了,這都多長時間沒睡覺了,但是我還是堅持著往前跑,跑了半天,終於看見了一輛空車,我趕緊招手上了車,上了車,司機問我去哪,我剛想說去朝陽公園,但我馬上就改口說,給我找個最近的小旅店。
因為我一下子想起來朝陽小學現在已經不屬於我了,那裏的主人現在已經埋在那林子裏的墳地裏了。這司機最後給我拉到了一個路邊的小旅店,我給了錢,下了車,就進那旅店了。
我連那旅店叫啥名都沒看,就直接進去了,到了吧台,我一看就一個男的在那打瞌睡呢。我就使勁兒一敲桌子,那男的一個機靈就起來了,瞪著眼睛看著我說,幹啥,幹啥?我就說,還能幹啥,住店!
這男的估計也是睡毛楞了,撓了撓臉打了個哈欠,才跟我說,身份證給我看一下,50一宿。我就說,草,沒身份證不能住啊?我心裏想的是,這個世界的陳希已經死了,我要是拿出身份證在這兒住一宿要是被警察查到這事兒可就大了。那男的就說,哼個幾把,能住,100一宿。
我說真幾把黑。他說,願意住不住。然後就又準備在那打瞌睡,我就從兜裏抽出100交他手裏了,他就從櫃台底下掏出把鑰匙甩櫃台上,跟我說,202自己去吧。我拿著鑰匙就上樓去了,找到了那屋,我就用鑰匙開了門,就脫了鞋,就往床上一躺,我這實在是太困了,雖然剛才又被嚇的夠嗆,不過這一沾到床,我就啥都不怕了,就想睡覺。可是我這腦袋剛一沾枕頭,就聽牆上傳來咕咚一聲!
給我嚇的一下就坐起來了,就是頭頂上的這牆,隔壁屋。然後我就聽見隔壁屋有女人說話,啊,哥哥,你是我親哥!接著牆上就又是咕咚的一聲,我就在屋裏喊,我草,幹幾把呢!大半夜的不知道消停點啊,麻痹,讓不讓人睡覺了!馬上隔壁就有人罵我,誰******在那放屁呢!
我一聽這人說話的聲音當時就愣住了,這不是別人啊,這是亮子的聲音!我當時就沒聲了,對麵也就不支聲了,我趕緊把耳朵靠在牆上繼續聽聲,隔壁這回倒是沒那特別大的咕咚撞牆的聲音了,但是馬上被那呻吟的聲音所取代了。我聽了一會兒,心裏就尋思這亮子是人是鬼,不能是鬼吧?要是鬼還能跟女的來開房麼?
我趕緊把手機掏出來,準備查那亮子和他房東被房子砸死的那新聞,可是我把手機掏出來,才想起來,還查個屁啊,我那時候打110,報警,怕警察查到是我打的電話,把卡都扔了,手機上不了網了。
想了一會兒,我不管了,不管是人是鬼我也得見見他,我穿上鞋,出了門,就敲隔壁屋的房門,敲了一會兒那屋裏就有人罵,敲個屁大半夜的,滾蛋!我就不管那事,繼續敲,然後一邊加腳踹!還在那大聲喊,亮子,開門!門一下子就開了,我一看,還真是亮子!
不過這一開門我怎麼聞到一股臭味啊,亮子就直勾勾的看著我說,幹屁!哎呀,我草了,我當時就一個電炮打他臉上了!然後我就罵他,你連老子我都不認識了?!!亮子看著我又是一愣,然後就在那裝糊塗說,哪能不認識啊,認識,你不是那誰麼!
我就看著亮子開始納悶,就小聲的問他,你是人是鬼?亮子一聽我問這話,就眨著眼睛說,我當然是人了!我就又是一拳打在他胸上說,是人你******不認識老子了?亮子就在那嘿嘿嘿的傻笑,我也不管他記不記得我了,就跟他說,你趕緊給我從你租那破地方給我搬出去聽見沒?亮子就皺著眉毛說,為啥啊?我說為個幾把,讓你搬你就搬,哪來的那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