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錦繡忽然哭了,小聲飲泣。有些無助。
她敗了。是的,敗了。錦繡,敗了。
外麵的雪花紛紛揚揚又飄灑起來。
盧信良問:“還要繼續把氣和本相鬥下去?嗯?”
男人的聲音沙啞而低沉。眼睛一動不動看著錦繡。仍舊摟緊著她。摟得非常非常地緊。
下巴低著她的頭頂,身上有一種淡淡的臘梅花香味兒。
其實他也在臉紅。
麵對錦繡這樣的女人,漸漸地,不知怎麼對付。本有些呆板,所以她和他一鬥氣,也就更加無措了。
當然,這是源於他的沉淪和心跳無法自我察覺。因為他沒有錦繡的驚覺和意識。男人本就粗心。
更何況,是盧信良這樣的死板男人。
錦繡點頭,又搖頭。“對了!你什麼時候去內個衙門報到啊?”
這就是一個吻的力量。
這就是一個突如其來擁抱激吻的力量。
錦繡的眼底有羞澀。
她把目光撇過去。這是生平第一次她的臉紅。猶如醉酒,頰上爬滿紅霞。
原來臉紅,也是女人的魅力之一。原來臉紅,也是能引起男人柔情蜜意胸口激蕩的致命被擊之一。
他又想去吻她了。
孟靜若的事情似乎徹底地解決擺平。
後來,那個有關於“你為什麼給誰生也不給我生的”疑問——當然,是誰生孩子的問題……似乎,也在剛才的激吻中,消失得幹幹淨淨,徹徹底底。
錦繡隻說了一句:“反正,你要相信我,那話,不過是我隨口胡謅的,你別放在心裏!王翰,就像是我的親哥哥一樣。”末了又加了一句:“如果是因為他,我早嫁了不就完事?”然後又歎一聲:“何必現在去想這些呢?”
夠了!隻要這麼一句,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錦繡不願坦誠她那蘊藏在心裏搞笑奇怪的心理隱疾,因為說出來丟人!窩囊!盧信良倒不逼她。“嗯!”
他也點點頭:“我相信你!娘子,我相信你!”
壁上銅壺沙漏裏的沙,又漏走了多少時間,誰也無法估量。
嫋嫋的爐香在微風中盤旋浮起又吹散。
這天,向來準時律己的盧大相爺,終於也荒唐遲到了一回。
兩個人就這樣也不知麵對麵站了多久。
外麵的小廝青雲不斷來催,著急而疑惑的嗓音:“相爺,轎子已經備好了,相爺……”催促聲一遍又一遍。
錦繡低著頭,抿著嘴兒,一笑。“你該走了!”你該去上早朝了。
說話間,並輕輕地幫盧信良理理剛才因激吻弄亂的官服朝袍:“走吧!”
然後又是一笑。抬頭,看他,並細心幫對方的官帽整了一整。
盧信良的胸口再次一蕩。“娘子……”他要去握她的手。
然而,手還未伸過去,終究是抵不住將對方的身子往跟前一提。“娘子……”
聲音啞啞地,然後,他又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