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種地方……”
盧三剛巧從側門經過,口裏酸言刻語,本以為二哥仍舊無動於衷。誰知,盧信良卻是臉一垮,再一沉:“混賬!——不像話!”意思是,那種地方,身為他盧家的媳婦、尤其是他盧信良的娘子、堂堂首相夫人怎麼能去?!就這麼說了一句,當即撂下臉來。備了馬車並喚兩個身強力壯的嬤嬤去“拿人回府”。
盧三當時的嘴張得比鵝蛋還大。
就這樣,不管是盧老太太、孟靜嫻,還是盧三兒,此時,院子裏閑閑賞花納涼,實際,誰都在好奇盧信良這一去的“逮捕治妻效果”……究竟……如何?
尤其是盧三,越說越亢奮,恨不得立即化身她二哥,手拿藤條鋼鞭,“啪”地一下就向錦繡、也就是她二嫂抽打過去,並狠狠地。“哼!最好打得她皮開肉綻!滿地裏哭爹又求娘的!——看她還敢不敢在咱們府裏如此囂張放肆?!”咬牙切齒,聲音加重,又補充一句。
時至傍晚,盧信良和錦繡終於回來了。
血紅的夕陽灑照在盧府大廳前的雕花紅木照壁。
錦繡伸了個懶腰,打個嗬欠,一睜眼,沒曾想,瞬間功夫,馬車就到了盧家正院的垂花門前。
“誰來攙攙我啊……”她的頭暈暈的。
身體輕飄飄,腳才一剛著地,綴著珍珠的繡花絲履才一觸及青石鋪就的光滑台階。
刹那功夫,便聽她的小姑子盧三姑娘盧信貞——扯著她那人一聽、便忍不住聯想起刀片輕輕劃破布匹的尖扁嗓音:“喲!二嫂!天還早著呢!今兒怎麼回來這麼早?見著我二哥了嗎?——嗬,說來我二哥也怪可憐的,平日裏那麼忙,朝堂事兒也那麼多——卻不想啊,嘖嘖——”意思是,還要分精力去操心他媳婦在外有沒有偷人……
夕陽西下。盧信貞的臉總算不顯那麼暗黃了。可能經錦繡上次“提醒”,素日裏專挑一些襯抬膚色的衣裙來穿。也可能是天氣太熱,霞光紅彤彤流照在她的五官和鼻尖。她的臉,忽然有一種很是別扭的紅和白。一身鵝黃暗花簡潔素裙,她的腰束得也很是纖細與修長。手搖著蝴蝶紈扇,一臉的話裏藏刀與諷刺之笑。
錦繡愣住。是的,她的頭還是暈的,人還沒徹底醒轉,那個嗬欠才打在半中央,有丫鬟剛來攙扶,突如其來,卻不想蹦出這麼個尖嘴猴腮、怪物似的女人在跟前兒。
錦繡挑挑眉,也不想與這女人見識。因為掉價。
扶釵整袖,倒把眼睛笑瞥向一旁站著的孟靜嫻,仍舊嗬欠連天,漫不經心地問:“嗬!大嫂,你們在看什麼呢?這麼好奇的樣子——難不成,府裏有什麼好戲要開演咯?”
孟靜嫻尷尬得不行,她很想說,就是等著看你和盧信良的好戲……當然,卻不敢說出,隻把頭微微低了,臉紅耳赤,聲音小得可憐。“嗬,哪有,哪有……”
盧三道:“嗬,咱們這府裏,自然沒什麼戲台子可供某人給演的!”
“嗬嗬,那種地方……”
盧三剛巧從側門經過,口裏酸言刻語,本以為二哥仍舊無動於衷。誰知,盧信良卻是臉一垮,再一沉:“混賬!——不像話!”意思是,那種地方,身為他盧家的媳婦、尤其是他盧信良的娘子、堂堂首相夫人怎麼能去?!就這麼說了一句,當即撂下臉來。備了馬車並喚兩個身強力壯的嬤嬤去“拿人回府”。
盧三當時的嘴張得比鵝蛋還大。
就這樣,不管是盧老太太、孟靜嫻,還是盧三兒,此時,院子裏閑閑賞花納涼,實際,誰都在好奇盧信良這一去的“逮捕治妻效果”……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