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兮悠閑的下著棋,當做感覺到後背那密密麻麻的眼神注視,打了個哈切,算了,反正從小就是眾人的視線焦點,早該習慣的。

巫弑砰的一聲,棋子掉落,正準備撿。

“欸,大長老,下子無悔。”

“這是不小心掉落的,還沒有下。”

“無心之失,也是失,既然已成定局,您老還是認了吧,恩?”

巫弑黑臉,沉了一口氣,也罷,反正認不認真都下不過她。

“喲,大長老這是棋藝不精啊,平時怎麼也不多加練習練習,這不會下棋也就罷了,這棋品也不怎麼樣呢。你不喜歡我也就算了,可不能看不起這博大精深的棋術吧。”

巫弑蹙眉,油嘴滑舌。

剛想說話,卻感受一股濃厚的遠古神邸的氣息猛地侵襲而來,還沒有來得及捕捉,那氣息就消失殆盡。

巫弑猛地站了起來,剛才那氣息,怎麼會,那麼熟悉。

壓在棋盤底下的是一副瑞鶴圖,畫中天青色的暈染染著霞光,色澤豔麗,裏麵一直撒著金色粉末的仙鶴栩栩如生的站著,睛以生漆點染,容兮看著挺脆爽利,如蘭竹般清新魅麗的筆跡在那圖上描繪著,唇邊染笑。

“既然你們一個兩個都沒有心情與本長老過招,那,今日到此為止。”

捏著手中的棋子,容兮無所謂的在桌案上敲了敲,反正也是解解悶的,這新生大會簡直無趣極了:“既然沒事,那,本長老就先回去了?”

此話一出,除了十長老岑鳩淵麵色不變,其他八位長老都麵色一沉,這麼快就走?

巫弑看著那消失的神秘氣息,狠狠地皺眉,而後具有侵略性的眸猛地凝結在了容兮的身上:“老二,每年的新生典禮,你都不參加,這也沒什麼,可是不收徒這件事,難道你不需要給院長一個交代?”

被點到名字的容兮回眸一笑,本就長的風光豔麗之姿,她這一笑,讓本來就忌憚她的幾個男人紛紛後退了一步。

不愧是毒玫瑰容兮,很美,卻很毒。

“交代?本長老願意收就收,不願意收誰奈何的了我?就這一個個人的資質,還妄想成為我容兮的徒弟?”

道是搞笑了,這淩源學院的人,她還真的看不上眼。

容兮收了袖子,看著下了一半的棋局,手一揮。

稀稀疏疏的棋子,盡數被翻到在了地上。

巫弑坐在她的對麵,看著被打翻的棋局,一瞬間臉色鐵青,又是這樣,握著的拳收了又合,合了又收。

容兮看著他那樣子,輕輕一嗤,還挺能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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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月看見巫弑奈何不了容兮,心中不悅,上前一步質問道:“可是,新生大會馬上就要到了,大賽舉行比試,每個長老必須都要出嫡係關門弟子出來比試,選出來的學子代表淩源總院參加十年一度的比試,你可還記得?”

容兮挑眉,美豔的眉目染著戲謔:“嫡係關門弟子?”

她的嫡係關門弟子隻有染兒,其他人,關她什麼事情?

這收徒還能強買強賣不成?她可不要歪瓜裂棗。

視線掃過在場一群明明忌憚她要命,想要將她拉下馬卻還要顧及表麵麵子的老男人,容兮笑:“本長老的弟子,自然是全天下最有天賦的。”頓了頓,她補充道:“一個,就抵一群,所以,不許太多,一個足夠了。”

祁月冷笑,看著容兮的眸中滿是陰狠:“嗬,話說的好聽,你倒是找來啊,天天掛在嘴邊的唯一的徒弟到底是真的,還是騙人的,誰又知道的?”

“那你就看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