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號碼,一個自己的,一個便是施杳的。
有時君姍菲她會痛恨自己的理智,其實年少輕狂不就是要熱血一把,不要理會以後會如何好好的嚐試,不理會到底是程度多少的喜歡好好的戀愛。可,這個,不適合她。
除了緊緊的擁抱,畢南藍知道其他都不是她想要的。
他最了解這個叫君若珊的女孩,包括她自己在內都沒他那麼了解,同樣最了解叫畢南藍的也不是他自己而是君若珊。他們從小認識,相依而存,但是卻不是愛情為多。
感情並非一定要隻有一種,他們一直都是可以充當對方的家人,好友,戀人。靠的太近,也許無法愛上,無法轟烈,卻可以溫暖。
畢南藍記得認識若珊是在小學三年級,他搬到她家對麵的樓層。那是呈回字型的大樓,他們兩個的房間窗口正好相對,有共同的天台。搬進去那天,對麵的樓層傳來很激烈的爭吵,是若珊的父母,最後以她爸爸的摔門而去,她媽媽的哭泣收尾,關門的回響和悲戚的哭泣聲都很大。他的父母一邊指揮搬運工把東西放好,一邊抱怨這邊的環境不好還告誡他不要多管閑事,他乖巧的點頭然後去看未來的房間。剛進去就看到對麵窗台上坐著一個女孩,是剛剛發生爭吵的那家,隔著玻璃可以看到她在畫畫,很認真,背靠在牆上。
也許是看得太久,還是小女孩的君若珊敏[gǎn]的感覺到,打開窗戶對的他喊:“喂,你是新搬來的麼?我叫君若珊”。
他窘迫的看著熱情的女孩,說:“嗯!”
後來問了若珊那時怎麼熱情,她笑著講因為那時就覺得他們會有一輩子左右的孽緣,所以決定把這個孽緣來個開端。
再後來發現他們是同所學校他高她一屆,教室在他們隔壁,就理所應當的一起上下學。這樣的‘近鄰’維持到他們各自上高中,還自我安慰,父母說不要多管閑事,並沒有說不要和對麵的小孩玩。
順其自然的兩人確實開始了孽緣,也許說這孽緣是針對他的,如徐桑桐所言,和君姍菲一道的自己就是一個奶爸無敵。
這是第一次,她不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掉眼淚,那麼的讓他無措和欣慰。她的哭泣是壓抑的,沒有任何聲音,固執要強的不讓自己看到她沒用的模樣。已經好多年,她們的認識,在過去的記憶中超過一半的時間都有這個人。也是第一次深切的感覺到她不再是那個明明很害怕卻一臉無所謂,倔強坐在天台上的小孩。
看到若珊和畢南藍走了,他苦笑了一聲。有時是不是該恨自己的理智,如果說一句挽留為自己的那句話道歉後悔,也許這個地步不用走到。但是同樣倔強不服輸的兩個人之間也許有道歉,在重要的事其實隻能僵持著誰也丟不起臉。
道歉之後該如何,每次想到道歉與她和好,好好待那女孩時便又理智浮現兩人的互相折騰。
他待她該好才對的……
“梓一,我有點事先走了。”
“啊?什麼事?”剛剛一直在糾結到底吃不吃蛋糕而沒注意到發生什麼事情的歐梓一有些迷茫的問自己的男朋友。
“有些急事”,依舊是麵帶微笑,說話中帶著不太輕易發現的不耐煩。
“哦……”,拖著長音,“那麼忙完給我電話”,她還是放他去,即便身為女性的直覺告訴她有事。但是她真的好喜歡施杳,在爭取了那麼久他才答應和自己試試看。
發現自己的口氣不太好,對自己苦笑了一下,他到底在幹嗎?!歐梓一根本沒有錯,自己的問題而已,和她在一起了想著若珊還真的讓人厭惡。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忘記若珊的,這個女生很特別,但是他還是可以有能力去讓歐梓一不要那麼難過。
“沒事了,我看香草口味的比較好吃”,溫和的對著她笑,迅速轉移話題。
他已經沒必要追出去看看她了,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屬於他們兩個的戲已經唱完了,謝幕,下台是對彼此和觀眾最好的選擇。
若珊,認識你真好!
對啊,施杳,認識你真的很好。
故事到這裏應該叫做完結了,君姍菲這麼想。大家都該找到了自己的軌跡。
一直以來,她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童年的傷痛給予她逃避的借口。蒙上眼睛往前行走,總是磕磕碰碰,卻始終不願意拿下,到現在她也沒有那個想法拿下來,但至少她要學會看不到也可好好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