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一問題,受審的全體人員做出的一致回答是,天皇不知道日軍的細菌戰活動。石井對這一問題的回答是:“細菌戰是非人道的,主張采取這種戰爭方法,是會玷汙天皇的德行與慈悲的。”他還說,“如果天皇知道有這種活動,會加以禁止的。”’
盡管石井說,細菌戰研究僅是關東軍給水部的很小的一部分,是在“沒有正式指令”的情況下進行的,但是,從其研究規模和進展來看,顯而易見的事實是,細菌戰的研究開發,是大規模、全麵地實施的,是一直得到正式認可,得到最高軍事當局支持的。
在這一問題上,石井竭力給人以“細菌戰研究的規模極小,是作為防疫給水的一個部分實施而巳”的印象,但是,美國方麵巳看透了這一點,認為“研究開發是大規模、全麵地實施的,是一直得到正式認可,並得到最高軍事當局支持的”。
石井供稱,其目的是了解細菌戰的潛在能力,以便弄清防禦措施,但是又說“細菌戰是非人道的,如果天皇知道石井部隊活動的話,會加以禁止的”,暴露出他的供述也是自相矛盾的。報告接著記述了關東軍防疫給水部的機構、人員和任務,這些內容完全重複,予以省略。
七、涉及了平房的設施
在平房設施建成之前,開展初期研究時,曾經利用過哈爾濱的小研究所。平房設施建成以後,哈爾濱研究所主要用於製造和修理淨水設備。石井將軍開發的矽藻土管型濾水器,已作為日軍製式野戰裝備而得到采用。哈爾濱研究所燒製矽藻土過濾器的設備,也用於製造“宇治型”細菌炸彈的陶瓷彈殼。
石井說,細菌戰的調查研究,並非由平房的固定的組織來進行的,而是根據特定的計劃或實驗的需要,從各部抽調人員臨時配屬在一起。計劃或特定階段完成以後,人員立即解散,返回各自的原部門。
關於製造陶製彈殼的地區,據《佐賀新聞》最近的調查,佐賀縣藤津郡鹽田町是製造地區之一。1983年1月14日該報報道稱:
發現彈體的地方,是該町中街道政府職員貞包貞利(57歲)的家裏。從明治初期到1950年為止,貞包家持續三代經營製陶所。貞利的父親貞次(1969年82歲逝世)說曾經接受軍部的委托燒製過陶瓷彈殼。根據父親的叮囑,貞利在家中隻珍存著一個。
這種彈殼還有一個,保存在住在久留米市的長子貞悟家中(61歲),加在一起也隻有兩個。彈體長約50厘米,尖頭圓筒形,直徑20厘米,厚約5毫米,頂部有一個螺旋蓋,從這裏灌進細菌溶液。
已故貞次的妻子貞包金(87歲)和貞悟作證說:“1938年、1939年時,委托是通過町內窯業指導所進行的。軍方的人從東京來到這裏住下,工廠的窗戶全部封死,從外無法窺見。製品是悄悄地挾著在火盆中燒製的。燒好的彈體,要逐個進行嚴格檢查,稍有一點毛病就將它粉碎,埋在深山裏。成品仔細地放入畫有紅十字符號的木箱裏,然後用軍用卡車拉走。”
燒製工作對孩子和家人也徹底保密。在當地的人中傳說:“戰爭快結束了,鐵的原料供應不足,大概是用陶瓷做炸彈吧。”
製造了多久,貞包巳記不清,大約半年左右。後來以擔心泄密為理由而遷往別處。此後,在哪裏製造,是否還有其他的製造所,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