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宗政祁燁確實沒有婚書,以前在京城時宗政祁燁也幾次說起了過這件事,要先將婚書給拿著,那時他說怕她跑了,現在卻成了璃憂放下包袱的好理由。
後來他被驅逐出經常後就一直沒在提起過這件事情,就是現在他納了沈月清為妾,可仍然是有一份納妾的文書的,可她卻什麼都沒有,這府中真正的沒有名分身份的人隻是她而已,今天不如索性將話給說開了。
璃憂一直拉著宗政祁晟的手,宗政祁燁上前一步,厲聲喝道:“放開她!”他用一種肅殺的表情警告宗政祁晟放開璃憂。
宗政祁晟不放,他好笑的問著宗政祁燁,“皇兄,你以什麼身份讓我放開她!”宗政祁燁眼中殺意更濃,這時他幾乎是已經放棄了一切,如果他敢在不放,宗政祁燁發誓將讓他知道後果是什麼。
璃憂看著宗政祁燁呀中的殺意,她注定的放開了宗政祁晟的手,她也自己上前一步,目光迎了上去,宗政祁燁的目光也從宗政祁晟身上移到了她目光上的一處焦點上來。
“燁王爺,璃憂沒說錯吧,我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不是夫妻。”一個一個字都像是重拳打在了宗政祁燁的身上去,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咬著牙,忍著心中快噴湧而出的不安問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宗政祁燁擰著眉看著她,補話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來不過是想跟燁王爺說清楚,以後你婚我嫁,各自自由!”這就是她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她知道這些話都能傷到宗政祁燁,可是卻不知道這句話的後果是什麼。
“你在說一遍!”
璃憂搖頭,她從現在開始就已經不在是他那個聽話的妻子了,她現在是自由人了,她知道自己來這的目的,也知道以後的自己絕對不能在像前些日子那樣自暴自棄了,這樣連老天都會嫌棄的。
“我不說第二遍,我想燁王爺也是已經聽清楚了的,所以沒必要了。”以後的路是如何的,她還沒想好,但是已經這樣了,她就在無留戀了。
當她轉身時,宗政祁燁迅速的拉住了她的手,“你給我站住!”宗政祁燁真是氣極,宗政祁晟看見連他的雙眼都已經紅了。
璃憂甩開他的手,道:“燁王爺,你我本是沒什麼關係的人,這樣拉扯不好吧。”她問他,宗政祁燁哪顧這沒多,他道:“跟我來!”
“不去!”璃憂將手一甩就躲到了宗政祁晟身旁去,她對他說道:“祈晟,我們走!”
當宗政祁晟帶著她轉身時,宗政祁燁在他們的身後喊道:“古璃憂,你隻要敢跟他走,我就殺了他!”
沒想到這時,宗政祁晟忽然轉身,他認真的對宗政祁燁說道:“皇兄,我竟是沒想到自己被你騙了十年。”
十年前,如果早知道他們並沒有婚書,宗政祁晟知道自己並不會就此放棄璃憂,而卻是宗政祁燁讓他不要在想了,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走吧。”璃憂叫著宗政祁晟走,前路很長,步伐沉重,璃憂甚至不知道以後的路該如何走下去,嘴上是過癮了,是讓宗政祁燁丟盡了麵子,可是她卻真實的是將一切都徹底的毀了,連一點後路都沒有給彼此留。
此時北衛,皇宮中,宗政少卿逮住馬漣漪時,她與禦真已經逃到了北邊的海邊,如果在晚些追去,估計現在他們已經順海而出了,到時候也不知道會躲到哪裏去。
地牢中,兩人分別被關著,禦真的武功本就不錯,可是他要對付的是幾十名訓練有素的暗衛,現在的他幾乎是已經去了半條命,躺在冰冷的地上。
馬漣漪見宗政少卿從門外走下來,她這個堂堂皇後竟然淪落到了這種地步,“陛下,你是怎麼知道我要逃的?”
“皇後,你一不跟朕作對,朕就覺地奇怪。”
馬漣漪嗬嗬一笑,原來是自己不跟他作對他就不舒服啊,這是不賤的嗎,“陛下,你可真夠賤的。”非要她虐著呢。
“你說什麼!”
馬漣漪反正已經被關在鐵牢裏了,也不怕宗政少卿會跳進來將她掐死,“陛下,好話不說第二遍,放我走了,你不是可以少個擔心了嗎?”
“皇後,你以前可是說過要與朕用生共死的。”宗政少卿的話似乎是認真的,可是聽在馬漣漪的耳朵裏去,就像是個笑話。
“陛下,你還真是可笑,你我早已沒了夫妻的情誼了,你想我死,我也巴不得你早死,還談什麼同生共死的話。”馬漣漪哈哈大笑道,心裏仍然是抱著一絲死亡,雖然她覺得這不太可能的。
“為什麼要跑,朕已經身都順著你了,難道你的地位現在真的比不上這個廢人了嗎?”宗政少卿將禦真踩在腳下,馬漣漪上前一步,心裏一緊,聲音竟有些哽咽起來,“陛下,你順著我,難道我沒順著你嗎?”
“陛下,這麼多年了,就當我求你,以為一個妻子的名義求你,求你放過他,讓他去海外佛國,我願意留下來。”
她隻希望這一生,宗政少卿能真情實意的依她這一回,也許等哪日他們都死的那天,她能死得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