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衛,皇宮禦書房了,宗政少卿是很快就知道了渝南關被攻破,全軍覆滅,而且古白也沒有死,現在還在宗政祈燁的帳下美滋滋的做起了謀士來。
宗政少恒進書房時就見宗政少卿是一臉的黑青,他知道是因為什麼,現在看起來確實對他們很不利,而且南邊還有一個宗政祈晟遲遲沒有動手。
“皇兄,你別生氣,我們這是算漏了一個古白,下次就他們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宗政少恒語氣甚是自信。
可是現在的宗政少卿卻是越來越沒有勝算了,這戰爭才剛剛開始,卻沒想到宗政祈燁的軍隊就勢如破竹,絲毫是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而且宗政祈晟也在南邊蠢蠢欲動,宗政少卿是猜不透他是什麼意思,到底是想參加進戰爭裏,還是依附到誰那一邊去,他最怕的是宗政祈晟現在調轉槍頭去幫宗政祈燁,那這場戰爭,他就真的沒有一點勝算了。
本來就這幾年來宗政祈燁準備得就很充分,宗政少卿到現在還不清楚,宗政祈燁的實力到底是怎麼樣的,可是照現在來看,糧草,軍備都是與京城相當的,難怪還有那麼多閑錢來開鑿運河了。
“絕對不能讓他們過北海關了,那裏是通往中原的唯一出路,如果進了北海關,中原失守是遲早的事。”宗政少卿是頗為擔心的說道。
宗政少恒點頭,他也知道如果宗政祈燁突破了北海關,那中原是守也是遲早的事,那裏連接中原最富庶的地方,而且那裏重兵不多,很好攻陷,一路北上而來,配合運河上的水陸軍隊,北衛京城也是宗政祈燁的囊中之物了。
皇後殿,馬漣漪這些日子依然是不動聲色的出宮回宮,絲毫是沒讓宗政少卿察覺出什麼來,這件事隻有她與禦真知道。
兩人都已經商量好了,如果以後在出逃的路上出了什麼問題,那被抓住得一方,決定要替另一方去尋找那一片世外桃園。
“跟你講講哦小時候的事情吧。”馬漣漪今似有些醉了,竟主動跟禦真說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來,她道:“小時候我就夢想著有一天嫁給這京城裏最有勢力的人。”
禦真也不知道今天她是怎麼了,隻知道她一回宮後就要喝酒,似乎興致很高:“你今天的興致很高,是不是有什麼開心的事。”
馬漣漪搖頭,似乎對他的問題並不過於重視,她隻說自己的,她道:“那時的我,看到的是比自己先嫁的那些姐妹是嫁得如何的風光,後來我就發誓自己也一定要像她們一樣,風光的出嫁,嫁給全京城最有實力的男人呢。”
禦真認真的聽著,嫣紅的臉頰上掛上了兩行淚,今天的她是怎麼了?馬漣漪點著頭,頭都快低在鮮紅的鮮紅的鑲金紅木桌上去了,她說道:“後來,我實現了願望,可是我的那些姐妹們卻離我越來越遠了,在後來她們害怕見到我,甚至有些還讓自己的夫君辭官告老了,嗬嗬,我很可怕嗎?”
“我知道是為什麼,不過是因為我將以前看不起的一個女人給扔進荷花池裏,羞辱她,又將她的夫君給罷了官,這都是我做的。”
“其他就開始奉承我,到我做了皇後,我以為這是我想要的了,可是我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可是現在的我卻是一生帶過三個孩子,沒有一個是我親生的。”
馬漣漪嘴帶自嘲的笑道:“本宮還以為自己很幸福,自己的夫君很愛自己,可是不過是他利用的棋子罷了,他的愛早給了其他女人,我才是那個最可惡的人啊!”
禦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隻能這樣靜靜的聽著,不時的撫拍著她單薄的後背,最近的她似乎又瘦了許多。
“以前覺得奉承自己的那些就是對自己好的,聽自己話的,可是現在才發現自己是有多蠢,以前真的對自己好的人,早就被自己傷得遍體鱗傷,永不認本宮這個朋友了。”
馬漣漪狠狠的說道:“是我自己活該!”
今天出宮,她去了法華寺裝作聽佛,聽到一半就覺得無聊走到寺中後山去坐坐,春花問她要不要喝些茶,她說要,春花就去前寺拿。
可是馬漣漪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見到了多年未見的以前的一位小姐妹,這小姐妹當年離開京城,說實話還真是與馬漣漪有關係。
隻記得是她做上皇後的第一年,那年中秋她邀請自己還做閨中小姐時常見麵的還姐妹進宮一敘,卻沒想到宗政少卿在中秋那天送給她一盆來自別國的,開得特別豔麗的花,她喜歡豔麗的東西,而且那花也是開得特別的好看,馬漣漪是特別的喜歡。
可她那時沒想到,那隻是宗政少卿不想她受孕而特意送給她的閉息花,閉息閉息永閉子息,宗政少卿的心太歹毒了。
可是那時這個小姐妹不知道從哪裏衝撞了出來,將馬漣漪手上的花盆給撞倒了,馬漣漪大怒,將其逐出宮去,而且還讓她的夫君丟了官。
今天一見,她臉色和悅,看不出任何的異常,隻是沒給她行禮,隻淡淡的叫了她一聲漣漪。
很多年沒有這樣叫過她的名字了,也很多年沒聽到這樣親切的稱呼了,她說道:“漣漪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