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祁燁覺得這次宗政少恒到北楚來做得最好的就是給宗政祁樺下的這個套不錯,宗政祁樺的母妃曾經是宮中最不受寵的一個妃。
她是一名宮女隻因為宗政少卿醉酒後被侮辱後生下了宗政祁樺,因為母親地位低微,而且宗政祁樺本身也不受宗政少卿的喜歡,所以他是一直在宮中沒什麼地位,那年宗政祁燁回宮後,第二年就因為戰功成為宮中最令人羨慕的一個皇子,而宗政祁燁最沒想到的是,那個麵黃肌瘦的女人竟然帶著他的兒子來到他的府門前求他收留自己的兒子。
宗政祁燁還記得那個夜晚,漫天的大雪,而那個女人還保持著出宮時的樣子,本就不多的用度讓她沒有宮中其他女人的光鮮,有的隻是無盡的絕望。
當宗政祁燁讓人將她帶進來後,她給宗政祁燁講了一個故事,那個一個連宗政祁燁自己都認為很感人的故事。
宮中有規定,宮女十六歲以及前進宮的,隻要在宮中呆滿十年就可以出宮回家,她是在情竇初開的年紀進宮的,家裏窮,可她卻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他們相約等彼此十年,十年後他不娶,她未嫁,等著她從宮出帶出來的遣散銀兩就可以讓他們富足的過上好日子。
可是後來是她成為了皇帝最不受寵的妃,而那個男人在也沒有來過宮門外看過她一眼,她做了皇帝的女人,自然是不能讓別的男人看上一眼的,即便這個女人是皇帝不喜歡的,他是生是死,她不知道,直到她的家人進宮看她時才知道,她的阿牛哥已經被當地的官員送往礦山,後來病死在了山裏。
她心灰意冷,她長久不進一滴米水,她是成心要把自己餓死,可是她還有孩子,她心意已決,可是她必須給自己的孩子找到一個依靠,那個人就是宗政祁燁。
宗政祁燁問她,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
那時的宗政祁燁並不覺得自己有意義幫自己的父皇擔起一個父親的責任,而且他也不覺得這個女人他能幫。
她說,她要死了,求王爺爺可憐可憐她,宗政祁燁問她,你什麼時候死,我就什麼時候幫你,這本是一個玩笑,卻沒想到這個女人在第二天就上吊死了。
也許是心存了愧疚,所以從那時起宗政祁燁就將宗政祁樺收到了自己的羽翼下來,宗政祁燁笑著問她:“他還跟你說了些什麼,一並說出來吧。”
“為什麼要讓我的母妃去死!”宗政祁樺那時小,他隻記得母妃在上吊前告訴他,要聽宗政祁燁的話,她要走了。
那時的他哪裏知道,那是母親最後訣別的話,也是自己最後看的母親一眼,宗政少恒告訴他,是宗政祁燁讓她母妃死的,母妃死是她換來了宗政祁燁對他的照顧。
“我可沒讓你母妃死,而且你母妃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死完全是因為你,知道為什麼嗎?想知道嗎?”
宗政祁燁一臉的平靜,就像是在說著無關自己的話,而且在宗政祁燁的眼中,那女人的死確實跟他宗政祁燁沒什麼關係。
“你說!”宗政祁樺現在就想知道他到底還能說出些什麼來,宗政祁燁微皺起眉,腳踩在雪上,忽然有些輕飄的感覺,這裏確實太冷了,宗政祁樺現在還穿著一件單衣,不怕冷嗎?
現在他忽然不想說了,他轉身,道:“有些事,以後你自己想吧,這麼多年來,本王對你問心無愧,對你母妃也算是有一個交代。”
他有些冷了,也失了在談下去的興趣,他走時還是交代了侍衛給他添上棉被還有棉衣,而且處罰了看守宗政祁樺的士兵,他就算是囚犯了,但也是他宗政祁燁的親弟弟。
宗政祁燁下山時正巧趕上了天空飄下了大雪,他坐在馬車裏,似乎是在閉目養神,卻沒想到車內還坐著一個人。
軒轅華容淡笑在臉上,宗政祁燁睜開了眼睛,道:“華容先生怎麼找到這裏來了?本王回去不是也可以見上嗎?”
“華容來是有一事向王爺稟報的。”玄遠華容眼中有光華,而且一臉的訕笑,宗政祁燁看得出來他一定是有些好計謀的。
“華容先生請說。”宗政祁燁倒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可是沒想到軒轅華容跟他講的竟然是在草原上自己交代他查的事,他沒想到軒轅華容這麼快就查到了。
“你確定他們在哪邊?”宗政祁燁問道。
軒轅華容立刻回道,沒有半點遲疑,道:“對,下臣肯定殘餘的林家在南邊,而且京城已經派人去查了。”
“他們在南邊,那林家的人現在是什麼個情況。”
華容凝了凝眉,然後還是事無巨細的回稟道:“林家自從滅門後,由僥幸逃過一死的林夫人帶著林家分支的一個孩子去了南邊,因為林家的根基在南邊,所以他們很容易的在那裏占山為王,後來林夫人死後,林家的長大的那個孩子在那南邊的山林中還建裏起了一個國家。”
“那個孩子是誰?”如果宗政祁燁沒記錯,林家的獨苗現在應該就剩下一個璃憂了,那個人是誰?還建立了國家,真是太有意思了,他覺得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