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早已經嚴陣以待,考官大聲地說著規則,說是規則,其實就是四百人的大混戰,通過一個個的障礙,在途中射中每一個活靶,以最先到達的為最高分,依次往下遞減。
當然,想要渾水摸魚是不可能的,監考的人遠遠比比賽的人要多,兩人負責盯一個,意思很棉線,沒通過障礙的繼續努力,直到通過為止,沒射中活靶的同樣繼續,射中為止。
這樣的規則實際上在四百個學子中間並不是什麼機密,等到四百人都準備好之後,若是之前是硝煙彌漫,那麼此時,隨著號聲響起,戰爭真正開始。
無論是奮力拚搏的學子,還是看台上的皇上,百官,都明白,這才是今天最精彩的地方。
隻是,看著西院的嶽木蘭,陳洛等人率先離開,眾人都是一愣,“大哥,這就是你們西院的策略啊,即使是領頭的幾個贏了,我倒是想看看,拖尾的那些要怎麼辦?”
康梓容這話說出了眾人的心聲,既然皇上知道這件事情,考射禦的同時,也會將品性放進去,顯然,另外三院將前二十名平均分配在一百人之中更符合皇上的心意。
康梓炎陰沉著臉,悶不吭聲,他可說不出什麼隻要分高,贏了就行的話,這些學子以後可能都是同僚,並不是敵人,可以不擇手段,他對父皇還是有所了解的,即使父皇自己心機很深,可明麵上他卻是要力求做一個完美的君王,成為天下人的表率,所以,身為兒子的若是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那樣的話,一定會讓父皇討厭的。
薛長銘此時的整顆心都在那騎著高頭大馬的瘦小身影上,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事情無論看多少次,他都覺得心驚膽戰,深怕心上人受傷,至於策略什麼的,他心裏更想咆哮,你們懂什麼,我的小雅是個女人,難道還要她照顧那麼一群男人麼?還要不要臉。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最先衝過去的西院十人,包括嶽小雅在內的都是上一次射禦考試的前十名,竟然在第一個障礙出停了下,分成兩排站在一邊,那是一個一米高的木欄,每次僅能讓一個人過去。
“他們幹什麼?”這是三院學子,還有觀看的所有人心聲。
有陰謀,這是薑月淩三人心頭所想,可是,他們三人各自帶著十個射禦中等的人到了跟前,三人對視一眼,同時衝了過去,“放,”嶽小雅清脆的聲音響起,十個人沒有任何動作的讓三人闖過第一道障礙。
然而,當陶月輝的馬跨過的同時,陳洛大嗓門響起,“過。”
“衝啊,”西院排在十到三十名的二十人齊齊叫道,雖然吼得像是瘋了,可眼裏卻是異常冷靜,在衝亂被薑月淩三人拋下的三十人後,很有秩序地輕鬆度過第一個障礙。
“漂亮!”康梓炎大聲地叫道,算是出了一口悶氣。
薛長銘臉上帶著與有榮焉的笑容,“哼,這嶽木蘭是傻的吧,若是他們十個變成最後一名,哼,估計下一次殿試就沒有他們的份了。”
“閉嘴,好好看著。”康兆業卻來了興致,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結束。
薑月淩三人的臉色很是不好,規則上已經說明,已經通過了障礙就不能再回頭,此時他們的處境很尷尬,若是他們三人現在勇往直前,就是取得前三名也不光彩。
好在三人也不是尋常角色,很快就鎮定下來,守在第一道和第二道障礙之間,指揮著後麵的人往前衝,隻是,當第一個人衝過來時,“放,”嶽小雅的聲音再次響起,十把弓箭齊齊射出,驚嚇了馬,再一次亂了起來。
“父皇,這樣不算犯規嗎?太卑鄙了。”康梓容憤恨地說道。
“怎麼會,二弟,規則上隻說不許傷人,傷馬,可你睜大眼睛仔細瞧著,他們的箭都是射在地上的,並沒有犯規。”康梓炎笑嗬嗬地說道,他清楚地看到,趁亂之中,西院有好幾個人在那十人的護衛下安全通行。
這些康兆業自然看在眼裏,更然他不可思議的是,西院早已經過了第一道障礙,射中活靶的二十人,同樣留下十人在第二道關口,兩外十人更是到底第三道障礙,此時,他倒是有些明白這西院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隻是能做出這樣策略的人,不僅僅是有心計,更有魄力,膽氣,當然,若是結果也令他滿意的話,這人更有不菲的領導能力。
“嶽木蘭,你這也太卑鄙了吧?”薑月淩開口叫道,另外兩人臉色也不太好,當然,他們三院不是沒有人通過第一道障礙,可是比起西院的人,真是寥寥無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眾人提著心看著,許多人更是眼巴巴地瞅著第一道障礙,細細數著西院過去多少人,“多少了?”嶽小雅問著身邊的陳洛。
“啊,八十六個了。”他身邊的男子伸出四個指頭給陳洛提示。
“很好,”雖然另外三個院加起來也衝過去了八十幾個人,不過,這樣的效果卻是她卻是很滿意,笑看著艱難地衝到見麵來的最後四人,“冷著做什麼,快點,”
被嶽小雅這麼一說,四個墊底的人跟打了雞血一般順利的衝了過去,隨後,停留一久的十人再也不管剩下的兩百出頭的人,用力摔著鞭子往前衝,十人與第二道障礙的十人彙合,停留下來,用的是同樣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