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快地說:“你怎麼躲在黑地裏?嚇死人了。”

烏鋼問:“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又在這裏等了半天了。”

她聽他以這種口氣講話,有點不高興,心想,我去多久關你什麼事?你以為你是誰呀?也來查我的崗?我叫你在這裏等了嗎?她悶悶地問:“你在這裏等我幹什麼?”

Dr。Cang像個和事佬一樣說:“別生氣,有話好好說。”然後跟烏鋼打個招呼,提醒她說,“幫我把車門關一下。”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拉在車門上,她慌忙關上車門,讓到一邊。Dr。Cang從車裏對他們做個告辭的姿勢,就把車開走了。

烏鋼說:“總算回來了,一直在為你擔心……”

“擔什麼心?”

“怕就你一個人跟他去……搞這麼晚還沒回來……”烏鋼好像怕說服不了她似的補充說,“你roommate聽說了,也很擔心……”

“你跟我roommate瞎說些什麼?”

“我哪裏有瞎說?是我打電話到你那裏問你回來沒有,她說沒有,我們才講起你跟老康去醫院的事,大家都是關心你,才……”烏鋼好像剛想起正題,急切地問,“’素雞‘怎麼樣?”

她沒好氣地說:“你這麼關心’素雞‘,怎麼不自己去醫院看他呢?”

烏鋼答非所問地說:“我們到陳宏平那裏去吧,他跟楊帆都在等我們。”

“去他那裏幹什麼?”她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烏鋼又這麼武斷地替她安排行程,不免讓她大光其火,“等’我們‘?有什麼’我們‘可等?”

“是有關老康的事。”

她本來想賭氣說“你別把老康抬出來,我不care“,但她心裏還是很care的,因為烏鋼說話的神情有點神神鬼鬼的樣子,她很想弄明白到底是老康什麼事。

烏鋼開車把她載到陳宏平的住處,楊帆也在那裏。兩人一看見她就問:“’素雞‘怎麼樣?”

她像對付烏鋼一樣,反問道:“你們這麼關心’素雞‘,今天怎麼不跟Dr。Cang的車去醫院看他呢?”

陳宏平說:“誰關心他?隻是關心我們自己。’素雞‘能不能說話?”

安潔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能說話,也可能是不想說話,反正我們在那裏的時候,他眼睛都沒睜,可能睡著了吧。”

楊帆很內行地說:“哪裏是睡著了?是頸椎骨折,不能說話了。”

陳宏平說:“不能說話了最好,那樣他就不能到係裏去告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