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為某些意外而發現了那個秘密。總之,他大概是在那裏獲得了某種能與聖杯連接之物,並且借著我請求他幫忙治療你的機會,將它埋到了你的體內。因為那時候被我送到他那裏接受治療,又身為魔術師的你,是最好的實驗材料。
從你的模樣來推斷,綺禮大概是企圖模仿出與聖杯相連的第二個容器,不過他沒有禦三家所持有的知識與技術,所以盡管被埋進了那個,你的身體卻一直沒有發生變化。在那之後他曾一度放棄你這個棋子,但是,你再度自己卷入聖杯戰爭一事,讓他改變了主意。說起來,也是我的疏忽,沒有注意到你那時候還留在學校裏頭。
以你告訴我的和我知道的部分,我隻能猜測到這裏。因為你身上帶著的某種和聖杯有關聯之物,所以聖杯在失去了依憑之後,才會找上了你。如今你的身體產生出這種變化,便是最好的證明。
喂,衛宮同學,你有在聽嗎?衛宮同學?”
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光。
在模糊的光芒中,能夠看見一個紅色的身影。
士郎稍微收斂起心神,眼前的視野慢慢清晰下來,紅衣的少女正帶著點生氣的表情瞪著自己。
“啊,有在聽。不過,遠阪,你說了那麼久,我還是不太明白我的身體怎麼了哪。還有,前麵那個好像獲獎宣言的自我介紹是怎麼回事啊?”
“唔——笨蛋,要我說的多明白,你現在是靠著聖杯的力量才能活著。”
被這麼一說,士郎忍不住把手放在了左胸口上頭。
“呣,是嗎,說起來,真是奇怪耶。心髒這裏根本就沒有在跳動。”
“為什麼你這麼一副冷靜的模樣啊,你可是已經死了哦,現在這幅模樣絕對不正常。”
“剛醒過來的時候是很驚訝,不過現在也習慣了。除了心髒那裏,其他好像都沒什麼不同。”
“什麼‘沒有不同’啊,衛、宮、同、學,你知道當初為了把你從那東西上摘下來費了我多少工夫嗎?”
聽見士郎的回答,紅衣少女狠狠地瞪了過來。
雖然好像聽見了相當微妙的用詞,不過,士郎還是立時地低下頭去,對著少女致謝。
“呣……抱歉。恩,不管怎麼說,謝謝你,遠阪。”
“哼,算了、總之,衛宮同學,你要記著,以後你的這條性命就是我的。”
遠阪一甩長發,一副受不了的模樣別過頭去。
“哈?為什麼啊?”
聽見了了不得的宣言,士郎登時抬起頭來看向紅衣少女。
“聽好,我呢,是這場聖杯戰爭的勝利者,所以聖杯就是我的東西。無論是因為聖杯的力量活著的你,還是那個間接從你身上獲得聖杯的魔力而留下來的servant,都是借用了我的東西而活著。所以,作為租金,當我需要你們的力量時,你們必須無條件地為我所用。”
少女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語氣篤定地說道。
“嗚哇——等等,這是哪來的道理啊?”
“使用了他人的東西就要給出相應的償還,這點有什麼錯嗎?衛宮同學。”
“……”
原來如此。
那句聽起來老套的自我介紹原來是為了這句話做鋪墊嗎?真是不可小覷,這個紅色惡魔。
“那麼今天就說到這裏,有什麼不明白的,就下次再來問我吧,衛宮同學。”
紅衣少女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微笑,將士郎推出了房門。
結束了談話,士郎走出了房間,來到院子裏。
頭頂的天空明亮湛藍,冬日的陽光灑落在寬敞宅邸的每一處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