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法術攻擊,它都紋絲不動。

“我想做什麼,親愛的你難道不知道嗎?”邪神笑起來的時候還是和以前一樣,右邊的嘴角比左邊的上翹幅度更大,看上去總有些不正經的感覺。往日她會覺得風流倜儻,可是今天看來是對她曾經迷戀的最大諷刺。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詩寇蒂大力捶打著光膜,她的手已經紅腫破皮,鮮血滴落在地上。“難道你想要毀滅整個世界嗎?”

聽到這個回答,邪神笑得露出了整齊的牙齒。“看吧,我說你知道我究竟想做些什麼的。”

“我不懂,你為什麼想要這麼做?大家都那麼喜歡……”

邪神收斂了滿臉的笑意,臉上露出殘酷的猙獰:“誰喜歡我?誰打心眼裏麵真正喜歡我?你倒是說出來聽聽!那些愚蠢的女人不過是沒有大腦的生物,而那些男人同樣沒有大腦。我看著奧丁是如何登上王位的,我看著他怎樣從保衛九界。作為一個帝王,我敬佩他曾經做過的一切。可是他不該就此放手,仍由其餘八大界自由發展。所有人都需要一個領導,需要人來帶領他們前進。而他放棄了唾手可得的機會,安居一隅,多少年時光過去了,而他從未踏出阿斯嘉特一步。更讓我無法原諒的是,自從他繼承王位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變化!”

“我們被賦予了多少力量,我們可以做多少改變,可是他卻隻是仍由他的手下盡情喝酒吃肉。自從戰爭結束以後,他就不複當初的勇猛。他老了,是時候該退下來了。但是他霸占著那個位子不肯讓賢,你看新一代誕生的神祗隻知貪圖享樂,骨子裏麵的勇猛早就消失不見了。”

“即使是你,我親愛的詩寇蒂,”邪神隔空點畫著詩寇蒂的五官,說道,“你比他們都聰明很多,可惜還是太嫩了點。”

“果然你是有心接近我的。”

邪神迅速地點了兩下腦袋。“不過,說實話,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上很多。你和她們不一樣,嘴巴也很牢。我以為能立刻從你嘴巴裏麵撬出點什麼來,沒想到竟然花了我這麼長時間。不過也謝謝你,因為你的一舉一動大多都在我的計劃外,所以消磨了我很多無聊的時光。”

自己的一腔柔情被如此諷刺,所有的甜言蜜語不過抱著糖衣的毒藥,詩寇蒂覺得心好痛,整個人如墜冰窖。她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強硬地克製著自己不想讓眼前這個沒有心的人發現自己在傷心。她不敢眨眼睛,生怕眼淚會潰堤而出。她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呼吸,可是全身上下都能叫囂著需要更多的氧氣。她好想哭出聲音來,可是這樣隻會讓對方更加開心。

“其實你大可不必感到抱歉的,因為泄露秘密的不是你。我說過,你比他們都來得聰明。即使我在你沉迷j□j的時候試圖讀取你的心思,你仍然沒有把秘密展露在我的麵前。”邪神轉身麵向趴倒在地的弗麗嘉。神後沒有神後的威嚴,虛弱得連逃開的力氣都沒有了。他一抬手,弗麗嘉就浮在了空中。

“事實上,巴爾德的弱點是我從弗麗嘉口中得知的。她太過掉以輕心,我都沒想到竟然這麼容易就能得手。所以,你完全不需要有負罪感。”說完,他原本張開的五指猛地收緊,整個右手縮成了一個拳頭。詩寇蒂隻聽到弗麗嘉發出了一聲急促的悶哼,緊接著便看到她的鼻子被折斷了,頭無力地外向了一個詭異的角度。

“啊啊啊啊啊啊————”詩寇蒂尖叫出聲。親眼看到弗麗嘉死早自己麵前讓她失卻了以往的自控力。她看到過更加慘烈的死狀,但是她從未見過手足相殘的阿斯嘉特人。“她是奧丁的妻子,是你的嫂子!”她憤怒地大吼道。

“Yeah,我知道的。所以,我給她留了一個全屍,當作她告訴我巴爾德弱點的回報。不要這麼瞪著我,要知道我已經很仁慈了。奧丁可是被吞進了惡狼的肚子裏啊!”

飛在天上自始至終關注著底下反應的洛基終於看到詩寇蒂臉上滾落的淚珠,同時被咬破的嘴唇也往下滴著鮮血。他不得不承認,這個洛基比他殘忍太多,和他比起來,自己簡直就像剛剛學會走路的孩子。

他的確殺了自己的親身父親,對於這個行為,他沒有絲毫後悔。因為勞菲對他沒有一星半點的養育之恩,就算後來兩人結盟,也不是因為父子親緣。僅僅是因為自己答應他能夠讓他親手殺了奧丁,並且在登基之後歸還遠冬之棺。

就算所有人對他失望透頂,可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真正痛下殺手。否則奧丁早就死了,索爾也無法活著從地球上回到阿斯嘉特。更不用說用如此殘忍的方式殺了弗麗嘉。除了詩寇蒂,他心間最柔軟的的地方是他對弗麗嘉的感情。

然後他看到沉默了半響的詩寇蒂向後退,毫無留戀地轉身離開了水晶宮。

“你要去哪裏?你去哪裏都阻止不了這個世界的崩塌!”身後傳來了邪神狂妄的聲音。

但是詩寇蒂沒有停下。總有一個人能阻止邪神的行為,這世界上永遠是一物降一物的。她擦幹了眼角的淚水,舔去了嘴唇上的血珠,瑰麗的紅色為她增添了一抹豔麗。等回到馬背上的時候,她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瓦爾基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