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耶律月兒愣在那裏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以後就住這裏吧。”文無雙聲音冰冷,那雙冷眸凝視這耶律月兒。
耶律月兒突然就像發瘋了一般,抱住文無雙的腰,跪在地上:“皇上,您不能這樣對月兒啊,月兒這麼做隻是因為深愛著皇上。是你,千裏迢迢的去齊國向父皇提親,是你讓我以為,上天終於賜予了我對的人,是你輕執我手,告訴世間,我是你的皇妃,皇上,月兒不求你滿心滿意裏都是月兒,隻求你在心中給月兒留著那麼小小的一隅,皇上,你不能如此的無視我,月兒是你的皇妃,是陪伴皇上一輩子的人,”她溫熱的淚浸濕了文無雙的衣衫:“
“朕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的卑微,在愛情麵前輸的如此的徹底。朕本以為這是報複你五哥和傾城最好的方式,卻不想最終傷的最終的還是朕自己,朕無法放縱自己的靈魂,更無法接受你,月兒對不起,無故把你牽扯進這場愛情的爭奪裏,朕保證,隻要朕在位一日,就絕不出征齊國。”
文無雙輕撫去耶律月兒鬢角的雪花:“朕曾許諾過一人,願執手紅顏披紅妝,青絲相守披銀發,隻可惜那個人不是你。朕本以為朕是恨她的,朕是怨她的,可是最後才認識到隻有愛才有恨,隻有不甘才有怨。而那種根深蒂固的感覺大於所有的怨恨。”他翩然轉身的那一刻,耶律月兒無力的跪在那裏,她何嚐不是輸的如此的徹底。
傾城站在那裏聽著文無雙的每一句話,她癡癡的望著文無雙,文無雙亦沉默的望著傾城,最終還是緩緩的對著傾城伸出了手……
傾城把手伸了出去,任由他拉著她。她看著眼前如此的熟悉的一切,自己又這麼回到了龍延宮。
文無雙關上門,輕倚在門上,微閡上眼睛,試圖恢複一些力氣, 傾城抿唇笑了笑,用一隻手去拍拍文無雙的臉,另一隻手又去拽他的衣服:“文無雙,是不是幾日未見臣妾,思念成疾了?”
嗬,他夜夜都潛去她的床邊,怎奈何他卻不想她知道。文無雙一把捉住她搗亂的手,他的另一隻手把她在他身上搗亂的爪子也按住,恍然間張開眼,對上她溫柔關切的眸子,他就那般深深的望著話,沒有說一句話。
“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眼袋,胡渣也有了,胡渣要弄掉,還有,這衣服也不能穿了。滿是酒氣……”
她凝了他明黃的單衣一眼,胸襟處,有薄薄的血跡:“嚴重麼?怎麼這麼不知道照顧自己呢。”
文無雙也不說話,就深深的盯著她,眉峰緊緊皺著,她輕輕偎進他懷裏,往他的衣服上蹭了蹭,把淚水鼻水都蹭到他衣服上:“你若再不理我,我就哭死在這裏,讓你看著一屍兩命。”
傾城往他懷裏重重一搵,鑽了出來,道:“我出去一下,你等著。”
可是她的手卻被他再次抓住,她微愣,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眸光變得不友善,冷冷審視著她。他仍舊不作聲,就那樣淡淡冷冷的看著她。是怕她會走嗎?
他的手又熱又燙,她便又開始心疼,柔聲道:“我出去拿藥給你喝。”
“不用。你若想走朕不會攔你。”他硬梆梆一句擲來,傾城一時愣住,好半晌,才失笑道:“那你想我走麼?”
文無雙不置可否,側過頭,眉微微擰起,並不理會她。看著他側廓優美的弧線,傾城哭笑不得,他到底在想什麼啊。
是不是生病的人都這麼不可理喻?傾城作勢要走,背後卻傳來一聲悶咳,傾城轉過身才發現文無雙的臉色越發的蒼白,眸光卻狠狠盯著她。
她慌忙跑回去,他卻出手如電,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腰。她隻覺身上一麻,然後再也無法動彈。
“不是想走嗎?”他淡淡道,很快,他蹙起眉,呼息微微急促起來。
他封了她的穴道。
傾城倒也不急不惱,望著倚在雕欄門處的文無雙:“如果你還有力氣,抱一抱我好嗎?我想你了……”
文無雙深喘了一口氣,仿佛抽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緊緊的抱住她。她在他耳邊細聲道:“快幫我把穴道解了,別一會兒連解穴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說著又吃痛地呼了聲,卻是他雙臂陡然把她圈勒到疼痛,胸腔的空氣似乎都被他擠壓了出來,他深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不解。”瞬時她便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她知道,他此刻動了怒氣,也透支了力量,可是她卻一把被他抱起:“一會兒你就知道我有沒有力氣了……”她對上他的眼眸便看到了他灼璀的眉眼。
他把傾城放在床上,然後,俯身吻住了她:“我想要你……”
傾城瞬間就小臉緋紅:“我,懷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