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目盼兮,一副淚眼低垂的模樣,傾城一想到文禹城那張冰封的麵孔瞬時亦不知道如何是好,要是她出去了又能去哪兒呢,這人生地不熟的,若是不出去,這月雅閣倒真是一片風雅,算了,怎麼說她也是名名字,還能吃了我不成,於是又回原處坐下了,拿起酒杯一杯又一杯,月嬌見她回到原處,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哪有這麼容易,這到嘴的嫩肉怎能叫他飛了……”
此時月嬌抱著傾城的胳膊,生怕她趁二小倒水的時候跑掉。傾城此時又些頭暈,隻當是酒勁作祟,也並不在意,自知逃脫不了也不去掙紮了……現在她也隻能隨波逐流,走一步算一步了。
“月嬌姑娘,水好了。”那二小便識趣的退了出去。
月嬌轉頭見關好了門窗便拉起傾城,走至那個沐浴的大木桶處,水汽迷離了傾城的眼,四周充斥著那幽蘭的氣息,傾城不知為何月嬌將自己拉至此處。
她看著桶裏升騰的水汽,水麵飄灑著花瓣,恍惚中看見霧氣中一個婀娜赤珵的身姿,步入水桶,傾城一個晃神,那月嬌姑娘已在木桶中了。
隻見她背對著傾城,撩過自己的長發,露出半個光潔迷人的後背:“公子,後麵奴家觸不到,你幫奴家一下吧……”說罷深處纖纖玉手遞給傾城一塊紗巾。
傾城漲著頭,接過紗巾看著她的玉背,一時不知如何下手,月嬌見她遲遲不下手,內心略微有些憤怒。
氣死老娘了,逼著老娘洗澡,又不給下一步動作,看來真是非逼老娘要拿出殺手鐧啊……真是好事多磨。
正在傾城微愣的時刻,月嬌突然站起正麵對著她,霧氣氤氳,朦朧中依稀可見月嬌的赤果的玉體,傾城一時有些搞不清動作,嚇的一動也不敢動,直接僵在那裏。
月嬌滿是引誘的望著她,突然她伸出雙手勾住她的脖頸,雙手突然用力一勾,就把傾城拉進了那個水桶裏,由於月嬌的動作突然,加上傾城本來就僵硬著,被這麼一勾,硬是嗆了好幾口水,當她濕漉漉的頭發因為衝力散開,終於從水桶中露出一張小臉的時候,月嬌驚呆了,這是一張多麼驚歎世人的臉,似出水芙蓉般清麗,又如此的嬌豔欲滴,引人遐想……難怪文禹城將她藏的這般隱蔽,不惜女扮男裝,將她放在月雅閣了。
感覺被戲弄的她,微怒著看著傾城:“難怪我用盡招數你都不為所動,真是難為死老娘了,我正想呢,要不就是這個男人有斷袖之癖,要不就是老娘功夫沒下夠,可老娘都脫光了你還不為所動,原來你是個女人……”
輕輕勾起她標致的下巴:“看來你這塊小嫩肉,老娘是吃不到了。嘖嘖,可惜……”真是可惜了她在酒中悄悄下的欲龍粉……她一時起了興趣,十分想看她女裝的驚豔模樣:“嘖嘖,這白衣都濕透了,你這襲白衣跟透明的沒什麼兩樣,若是這般出去,倒是誘惑的很。”月嬌輕笑著,就這般當著傾城的麵走出了水桶。傾城好像還沒從這幅美人出浴圖中回過神來。
片刻的功夫月嬌以身著一襲翠綠的仙女裙,望著傾城輕言巧笑道:“禹城和耶律公子應該很快就結束了,我這隻有女裝,你是穿你這身濕答答的白衣還是……你看著辦吧,姐姐該出去跳舞了。”便轉身將門關上了。
泡在這個大桶裏傾城總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她終是拖著一身濕漉漉的衣服走出了木桶,低頭看了看身上那身輕薄的白衣,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還是走至屏風後,她看著那一件件頗為令人臉紅的薄衣,又看了看自己,薄衣也比看似光著的好,終於在衣櫃中找到了相比比較保守些的一襲長裙。
那是一襲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內襯是淡粉色錦緞裹胸,很好的襯托了她的膚色,她輕輕的將外罩穿上,那是一件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袖口繡著精致的金紋蝴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裙擺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腰係一條金腰帶,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氣質淡雅。
她翩然走至屋內的那麵大銅鏡前,看了看又換回女裝的自己,濕漉漉的長發貼著她的脖頸,她擰了擰自己的頭發,正在這時候月雅閣的門被推開了,從銅鏡中可以看出是月嬌,她也不躲藏,畢竟她已經知道她是女兒身了,傾城繼續擰著自己的頭發,月嬌忽然飄至她的身後:“哎呦,果然是個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