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看著眼前的墨邢,遞給他頭飾微微一笑:“幫我帶上吧……”
他小心翼翼的幫傾城帶好頭飾拿過那個步搖,將頭紗穿過,最後幫傾城把頭紗放下,墨邢將傾城捋了捋衣角,看著這個宛若天仙的人兒……
今日他就要親自送別這個一起生活十多載的人兒了,想到此處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紅了眼眸,又怕引她傷心便匆匆背過身去:“
一笑傾人城,
再見時不知。
送君終須別,
相念莫忘懷。”……
前方就是歌國的搭蓋營房的範圍了:“傾城,終將把你送自此處了……”
傾城並未答話,墨邢也不再去說什麼,就這麼沉默的駕馬前行,行至帳營的侍衛處,墨邢下馬對著守衛的士兵道:“這位將士,我們是商國過來和親的使臣,途中遭人埋伏,這是我商朝陛下的昭文,還請幫在下通傳一下……”
那士衛接過昭文,看了下後麵車廂後的幾頭馬匹拉著幾個大箱子,又看了看一同守衛在此處的幾個士衛:“你們檢查一下,我前去通報,你們就在此等候一下吧。”
墨邢恭了下身:“有勞了……”
士衛將手中的昭文呈給文語幽,文語幽打開昭文看了看:“四皇子可在?”
“回陛下,四皇子外出了,還沒有回來……”
“混賬,無雙可在營中?”
“正在後營練箭……”
“好,你去把無雙找來……”文語幽,盯著昭文,腦海中浮現出無限的情景,卻沒有一個可以看到結局的……
不消一刻的功夫,文無雙便進了大帳:“父皇找我何事?”
文語幽把昭文給了文無雙,無雙看見此物,先是疑惑了一下,便打開細細的過了一遍:“這麼說和親的人來了?”
文語幽輕輕點了點頭:“據報隻有2人,一個是墨家的墨邢,一個便是長安公主了。”
文無雙看著昭文笑了笑:“父皇,我們何不以不變應萬變呢?”
“怎講?”
“看此昭文中寫道:'望君多思量,長安亦自知,嚴事輕幾分,吾必識君情……'可見趙鉞必是很疼愛這個女兒的,既長安已來,我們就應行對待禮節之禮,立刻成婚,然後我們大可放墨邢回話,要墨邢將長安已到並完婚的事情傳達,皇上應回昭表示我們會好好對待長安並對此次和親途中和親隊伍遇刺的事情會和商朝一起調查,以深入兩國之盟,加深商朝對我們的信任,等到時機成熟時,一舉消滅我們最大的敵人,齊國……”
文語幽看著無雙:“無雙,這禹城不知去了何處,老大老二都有了婚配,此去迎親恐怕多有不宜,既然公主已經到了,你便替禹城走一趟吧……”
“父皇,可是迎親必須由新郎前去啊,我若去了,日後禹城回來定又要與我起紛爭了……”
文語幽看了看文無雙:“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難道你要長安公主和那墨將軍站在大營外一直等著文禹城回來嗎?”
文語幽意味深長的說道:“老三,父皇一直中意與你,一則你尚未婚配,二則你並無中意之人,三則這長安的身世也與你匹配,即便你真與這長安成婚又未嚐不可?無雙,你不要讓父皇失望。”文語幽拍了拍文無雙的肩膀:“快去老四的帳房換上紅衣準備一下吧。”
文無雙多少有些無可奈何,“文禹城,你這是要多給我找多少的麻煩啊,若是這般發展下去,就是想與你做對好兄弟也是未知數了……”
文無雙從文禹城的大帳拿出一襲紅裝,在他看來卻是萬分刺眼。
從沒想過,事情會扭曲成這般的境地。
望著這襲本不是他的衣著,又想了想文語幽剛才的那番話……
兄代弟在些特定的情況也沒有什麼過錯。
可是文禹城這般的偏激,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時候,這已是傍晚時候,隻希望在入夜前不要再出什麼事端,他心裏已謀劃好了完全之策。
便拿起紅衣換上了,他一襲紅衣走到車廂前。
傾城望著,總覺得這世間能把紅色這般妖冶的顏色穿成這般沉穩的亦或隻有他了,那張略帶邪氣的臉,並不因太過俊美而顯得不穩重,反倒襯托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
隻見他張開雙臂,有那麼一瞬傾城覺得這便是給了她一個世界。
而他口中輕喚的卻是:“長安……”
他張開雙臂隻是為了抱她下車,而就是投入他懷抱的一秒,她聽他在她的耳邊輕言:“我不是文禹城,我叫文無雙……”
此刻的傾城聽到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心跳,她知道這個懷抱和墨邢給的擁抱是不同的,他輕執她的手,這一刻她便是長安……可是執起她手的並不是文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