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康熙是無論如何也忘記不了自己的,他的離去,除了想要避開同康熙那不得不對立的局麵,降低下自己在群臣之中對康熙的威脅,何嚐不是在賭康熙對他的情義是否真的能超越那一切。
他若想走也隻有這個時間,既能握住自己的皇權路,又能去向往自己的自由一番。從而在兩者之間選出最為適合自己的一條路。他為康熙而活過,為 大清朝而活過,如今的他,隻是想為自己
而活。
托合其的調侃,卻也是戳中了他心底最為 柔軟的一部分,他是在不舍。卻是轉身打馬離去,揚起了一片塵土,揮舞著馬鞭的他 ,隻是 對著身後的托合其道了句:“若待歸來時,血染半邊天。”
他的豪情壯語,卻是讓托合其有了一瞬間的錯覺。他好像看到了那個少年時鮮衣怒馬的太子,曾經不也是如此。托合其終究隻是笑著搖了搖頭,便是追了出去。
待到康熙知道太子不見了的消息時,已然是第二天黎明時分了,從最初的錯愕到震驚再到 憤怒最後的失落,康熙 仿佛一瞬間便是經曆了一世。
待他來到那久未踏足的毓慶宮時,看見那坐在台階黯然神傷的何柱兒之時,仿佛一瞬間,他便
想起了 ,那個曾經上戰場時,走的義無反顧,也是這個老奴才坐在台階上等待著他的主子歸來,隻不過那時候的他,臉上帶著的是期盼之色,而不是如此的黯然。讓他有著一瞬間的錯覺,他的太子,隻是出去了,很快就會回來了,很快,很快……
何柱兒見到康熙的到來,並沒有以前的欣喜之色,有的隻是恭敬,他以前見到康熙到來,總是會帶著欣喜,因為那意味著他的主子那一天都會很開心。如今,當事人都不在了,意味著他的期盼也不在了,隻是守著自己的本分。
推開那扇門,走近內殿之時,而那桌上,放著一個頗有些陳舊的錦盒,隻是那麼一眼,康熙便認出來了。顫唞著手,緩緩的打開了那個盒子,看見的便是那個依舊古樸的扳指,可見擁有的人,對它到底又多嗬護,盒子已經舊了,它卻光澤依舊。
何柱兒隻是平靜的對著發愣的康熙道了句:“那是有天晚上三阿哥送來的,爺對他發愣了一夜,便跑了出去,再回來之時,就是一身的落寞。很多時候,我都看見爺對著它在發呆……”
何柱餓隻是碎碎念著,康熙卻並未曾打斷過。他才恍然,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好好關注過太子了,甚至不曾留過隻言片語給他。那一夜的事,一直是康熙的心結,他問過他,他卻什麼都不說。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便隻會滋長下去。他想過無數的原因,卻是從來沒有想過那個扳指並沒有到達他的手上,更沒有想過他來找他是因為這個願意。康熙有著失落,更多的卻是痛苦。
那個清晨,他從何柱兒口中得知了許許多多太子的事,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失敗,他所認為好的,給他的一切,卻並一定是他想要的。而自己對於他的了解,甚至還不如一個奴才。
那天,康熙隻是呆坐在那裏,對著那枚扳指靜靜的發呆著,那是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為他建造的宮殿,看似繁華,卻是如此的冰冷,尤其是在入夜之後,冰冷到感受不到一絲絲的人氣,整座宮殿都好似被一股寒氣給包圍著。
康熙有著愧疚,更多的卻是失去之後的痛苦,沒有了太子的毓慶宮帶給他的隻有陌生。
翌日,康熙走出毓慶宮之時,卻已然是恢複了一派帝王模樣,隻是下令封鎖了太子不見了的消息,隻是對外宣稱,太子奉命體察民情去了。
三年後
“成少爺,東街的王家小姐送來了兩箱綢緞,說是給您做衣服,西街的李家小姐派人送來了十匹好馬,二十匹馬駒,說是給您騎的……”不斷有人跑到那個如今已在江南一小鎮上安家落戶的太子眼前,報著。
太子卻是一派的悠閑躺在搖椅上,身邊還圍繞著兩個婢女,一個給他扇風,一個給他喂著水果,他倒是笑的開心。而那一旁的托合其卻是雙手交叉在胸`前,一臉喜悅的在一旁數著錢。
他自從陪他離開了京城,便是在四處遊玩著,最後卻是在這個定居下來,他原先並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卻是發現了 ,這個地方美女多啊,養眼啊。加上這貨本身就長的不錯,身邊又沒有眷侶,一時間 便招蜂引蝶無數啊。這讓托合其發現了商機,直接拿太子當起了活招牌,開起了一家店,寄賣東西,一時間前來寄賣的人可不少,全是漂亮的小姐,而這些人又是不差錢的主,給多少都無所謂,人家要的就是有著太子的字跡憑證啊,他又寫的一手好字,價廉物美的 東西,讓托合其可是掙了不少的錢,就是犧牲了一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