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和楊梅的過去。(2 / 2)

一個兄弟貪戀維多利亞時期的大家閨秀,留在大不列顛當了海倫的小白臉蜜糖,其餘都在2000年前後成為業界精英,早早於30歲退休在家數鈔票。我們相約在知天命的時候,統統滾回母校來痛哭一場。

我正眉飛色舞起草著老烏龜的悼詞,眼前頓然出現一團黑影,從黑影裏伸出一根小竹竿,仔細看去竹梢頭是根手指,那個手指抖了抖張口喊句剛才是你老小子吧?

我剛提起手臂去擋,笑罵哪來的老竹筍老得嚼不動了還出來賣,再找一根配成雙正好當筷子,那根筷子就直戳到小太陽來差點沒把我捅趴下,還說老娘我不羨鴛鴦隻羨仙偏愛獨來獨往。旁邊千年蟲扯扯袖子低聲嘀咕道,後頭那不是你的可口可樂嗎?

我惺忪著醉眼一看,原先當過尿壺現在又成了筷子的後麵果然就是可樂瓶,頓時酒醒了大半。

事情是這樣的,一個星期前我和千年蟲躺在草地上,用啤酒兌著麵包當中飯,兩瓶啤酒一會兒就喝個精光,我倆強行調撥的曹操牌“望梅止渴”程序又宣告無效,嘴巴實在是幹得利害了,還謙虛不已相互推諉著采購的豐功偉業。

此時一個拿著瓶可樂,身材也象小可樂瓶的女孩一跳一跳走過,千年蟲說小李飛刀的李,有本事你把她泡到手,我喝小瓶你喝大瓶的。

我說這有何難看我的,於是站起來走到她麵前,深深鞠了一躬說道,我們剛從火星下來在大氣層上引擎冒煙熱火朝天請發揚你們地球人的人道主義精神給口水澆滅這蓬勃欲發的火苗吧。

女孩先是一愣隨後莞爾接著哈哈大笑,說你們燥成這樣一瓶水顯然不夠,救人救到底不如跟我到小賣部喝個痛快。

後來我花了一張舞票一張影票把她變成臨時女友,看她在畢業的離愁別緒下意亂情迷地幾乎要獻身於我,心知肚明這隻不過是畢業綜合症退一步就海闊天空,忙痛哭流涕說自己到地球的使命已經完成不得不返航,我們今世無緣來生再續吧。

我拍了幾下老烏龜和千年蟲,說這是家務事兄弟我兩分鍾搞定,說不定以後你們就有兩個嫂子了,然後聳聳肩攬著可樂瓶和尿壺筷走出去,後來他們說那姿勢帥呆了,活脫脫就是好萊塢的教父一個。

其實一出門我就知道要壞,她倆一個撤身我就搖擺得不行,接著尿壺筷躬身來了個過橋摔,在空中飛翔的姿勢頓時讓我的大腦回憶起八年前相同的場景,我忍不住罵了聲“踢爆你個老君球”。

抱著腦袋等待降落那一下銳利的疼痛,才一著地卻已被提著領子拎起來,然後我的流氓同學就問你是冷潮吧!我是楊梅啊,我們才幾天沒見你怎麼就長成這幅操蛋樣。

如果把一生中這五十八秒給刪除掉,我又將創造出一瞬間釣女友成功的紀錄,可惜世事總是難料美夢總是難圓。

眨眼間我們又添酒把盞重開宴,酒席上流氓女友早忘了此行目的,一張大嘴把她與我的斑斑劣跡敗露無遺,說到高興處拍著大腿狂笑讓我直為她的腿細胞默哀不已。

楊梅塞滿一嘴的麻婆豆腐,開始得意無比地宣揚她當初是怎樣吃我豆腐,無非是一些上山偷魚摸蝦,下河挖地瓜馬鈴薯的雞毛蒜皮事。她的口頭禪“擰下你的小飛頭”,號稱跟我的是絕對,不過使用的頻率遠遠沒有我高,因為她認為一直是她在欺負我。

從前她跟我住一個大院,初中到高中一直是同班,自小潑辣強悍和我一起被樹立成投錯胎的典範。

其實當時我瘦小孱弱完全是因為父母思女心切,前麵生了一個哥哥於是盼望我是個女孩,而當我離地被確定性別並無可更改後懊惱之餘,依然將七大姑八大姨織好的女性用品一骨腦往我頭上套,害得我八歲還在上女廁所女澡堂——不過此後我對自己當初不具備發現美的素質很是不滿,畢竟彼時不看以後沒有機會再看。

她不許別的男孩欺負我,卻要我心甘情願接受她的獨裁統治,她認為自己投錯胎是我搶了她的男兒身。

課堂上別的男孩往女孩鉛筆盒裏放毛毛蟲,她畫好三八線用削尖的鉛筆頭等待我自投羅網,或者動不動擰我的大腿,因這兒比較隱蔽不易成為呈堂證供,還不許叫搞得我神經時刻高度緊張,後來老師們都以為我得了神經症上課不大敢讓我回答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