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比斯用古埃及語怒罵起來,然後陡然想到嬴政根本聽不懂埃及語,又換成了中文(先生教的),“禿雞?!呔你這馬尾巴頭說誰是禿雞呢?!以為自己長了個馬屁股就了不起了?別以為你長了一張美人臉爺就會饒過你!今個爺不把你的靈魂抽出來吊起來打爺就不是阿努比斯!”

“哦,第一次我如此讚同你。”伊莫頓冷冷地瞥了暴跳如雷的阿努比斯一眼。聽了這話他還能忍他就不是伊莫頓了,之後當阿努比斯的詛咒轉移到嬴政身上之後,就有這家夥好受的了。

先生聽了身後阿努比斯的怒罵,忍不住笑了出來,彎成了月牙的雙眼直勾勾地看向對暴跳如雷的阿努比斯不聞不問的嬴政。

“好。”先生的話音剛落,眨眼間嬴政就出現在他的麵前,銀光一閃,那把鋒利的寶劍直逼先生的胸膛。

先生隻是不動聲色地朝旁邊退了一步,像是堪堪躲過了嬴政的攻擊,手中軟劍那若有若無的一劃,竟然直接砍到了嬴政手臂鎧甲的間隙之間,傷口極細,幾秒鍾後嬴政才感覺到手臂一疼,竟被砍出了血,但沒過多久,傷口就自動複原了。

嬴政勾起嘴角,繼續無視先生那似溫柔實則淩厲的攻擊,一頭朝先生衝去。

嬴政鬼魅般的劍法讓人難以摸清下一秒他會使出什麼招式,隻見他突然虛晃一劍之後,趁先生不注意一劍刺向先生心髒,先生躲閃不及,順勢用沒有握劍的左手抓住了劍身,鮮血瞬間順著劍身流了下來。

“黎真人,你這又是何必呢?”看著身上漸漸帶傷的先生,嬴政的語氣裏帶著一絲惋惜,“如果你做不到傷口立即愈合,最後輸的人依舊是你,何不快快認輸,早點結束這*折磨呢?”

先生靜靜地看著嬴政,突然歎了一口氣,輕聲回答:“說的也是。”

不知是先生的眼神還是語氣讓嬴政心覺不妙,但來不及他細想,先生突然鬆開手,向前跨了一大步,利劍直接從他心髒而過,頓時,鮮血四濺。

這一變故來得太突然,等嬴政反應過來的時候,先生已經沒有了呼吸,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他是如此精準,幾乎沒有什麼痛苦就結束了這一階段的生命。

看著倒在地上沒有任何複活跡象的先生,“當”的一聲,嬴政手中的劍掉在了地上。“為什麼……”他喃喃道,不可置信地看著先生,整個人猶如被重擊似的,徹底呆在了原地,不知過了多久,才發現臉上竟然有液體劃過。

“你竟然寧願死,也不願成為朕的左膀右臂……”嬴政苦笑著,突然激動得大吼一聲,“永生呢?你不是已經得道成仙了嗎!”

而先生隻是靜靜地躺在地上,鮮血慢慢流淌,打濕了地麵。

“喂伊莫頓你說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跑過去撲到費利身上大哭一場才比較應景。”阿努比斯看著不遠處安靜的可怕的嬴政,有些幸災樂禍地湊到伊莫頓身邊,做賊似的小聲道,“啊,我總算看到我的詛咒轉移了,嘿嘿嘿嘿……”

“與我無關。”伊莫頓寒著臉,突然微眯起眼睛,“恕不奉陪了。”

“嘖,又開始了……”阿努比斯撇撇嘴。

不遠處先生的屍體,漸漸幻化成細碎的白沙,然後消失不見,被一陣不知從哪吹來的風,吹到不知名的地方。同一時刻,伊莫頓也動了,他追隨著那陣風而去。

“忠犬一條。”阿努比斯冷哼一聲,轉眼就看見地上先生的兩隻寵物,它們瞪著烏黑的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阿努比斯。“怎麼,你們也這麼覺得?費利這麼做說白了還不是為了伊莫頓,你們也覺得他重色輕友吧。”說著,阿努比斯彎下腰將一蛇一蠍抱起來,“不準咬我,否則就……呔,怎麼又咬上了?!說,你們那壞心眼的主人打用我的血養你們的主意多久了?”

阿努比斯看著掛在自己兩個手指上的蛇蠍,嘀嘀咕咕著,突然提高了音量:“喂,馬尾頭,你要去哪?”

剛要離開的嬴政聽到這話,頓時臉變得更黑,他轉身大手一揮,一扇火牆直接壓向阿努比斯,但等火光散去之後,地上卻沒有出現阿努比斯的身影。

“人類,別太過目中無人了,你現在好歹成為了我阿努比斯的人間使者。”阿努比斯的聲音從嬴政上方傳來,嬴政看著出現在石亭頂的阿努比斯,眉毛一挑。

“我是冥神,掌管埃及的冥神,費利身上背負著我的詛咒,簡單來說誰得到了這個詛咒誰就能控製我的軍隊,而費利被你殺死了,所以我的軍隊便是你的。”阿努比斯有些惡意的笑了起來。

“你有這麼好心,讓朕得到你的軍隊?”嬴政微眯起眼。“這個力量,便是你的詛咒嗎?”他看著自己的雙眼,竟然能若有若無地看到一絲黑氣圍繞手心。

“為什麼不?遊戲規則便是這樣。”阿努比斯玩味道,嘴角的笑意忽然加深,“我是冥神,人類死了,我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