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的日子躲藏起來。他摸摸阿利安娜,想著他們之間的不同,好像有點失落。“你才是最可愛的。”阿利安娜安慰著西歐多爾說。

西歐多爾剛滿一周時,他講了人生第一個詞——媽媽,這讓阿利安娜一整天都合不攏嘴,除了因為對他的進步實在是太驚訝了而僵在那裏,以至於忘了向他回笑。但這沒有阻止他馬上從第一個詞發展到第一句話:“媽媽,外婆和外公在哪兒?我想他們抱抱我。”他用清晰的發音說,隻是有點太大聲,因為阿利安娜在房間的另一邊,他甚至還問諾拉。

兩個多星期後,他第一次走路的時候,情形也非常相似。一開始他隻是觀察了蘇茜好幾十分鍾,看著蘇茜忙著為房間各處的花瓶插花,捧著一堆的鮮花優雅的跑上跑下。於是西歐多爾自己站起來,一點晃蕩都沒有,用同樣優雅的步子在地板上走著。一樣送上一陣熱烈的掌聲,很清楚的知道這是他想要的回應。

每天都是從蘇茜和諾拉的服裝秀開始,連西歐多爾都從來沒穿過同樣的衣服。一部分是因為他長的太快,衣服都是用過就小了;另一部分更是因為蘇茜和諾拉試圖在這幾個星期的時間裏,整理出一個看上去像是幾年時間的寶寶相冊。她們拍了幾千張相片,幾乎把他加速著前進的童年的每一刻都記錄下來了。

三個月的時間,西歐多爾就長得像一個一歲多、或者說不到兩歲的孩子了。但體型並不太像剛學會走路的小孩,更苗條和優雅,反而像個成人的。黑色的直發長到脖子那裏,即便蘇茜也同意把它剪了,但阿利安娜還是下不了手。現在西歐多爾能用精準的語法和發音講話了,卻很少嘰嘰喳喳。除了慢步,他還能跑能跳能舞,甚至還會看書。

有天晚上阿利安娜給他讀了丁尼生的作品,他詩歌裏流暢的旋律能讓人舒緩情緒,放鬆心情。現在,阿利安娜不得不到處去找新的書,西歐多爾討厭重複一般小孩喜歡的睡前故事,而且對圖畫故事書一點興趣都沒有。西歐多爾從阿利安娜手上把書拿過去。“‘甜美的音樂在這兒輕輕的流淌,像草地上碾落的花瓣在微微的飛揚,又像背陰的岩石上露珠慢慢的醞釀……’”西歐多爾把它讀出來了。而阿利安娜像個機器人一樣呆呆的取回詩集。

“你怎麼能一邊朗讀,一邊又睡著了呢?”阿利安娜好不容易止住驚訝的顫唞而問。從賈斯汀的記錄可以看出,他身體上的成長正在放慢腳步;但精神上的成熟還是賽跑般大步前進。

第五十四章:含飴弄孫

一天晚上,喬伊斯蒙上阿利安娜的眼睛來到房間。“你到底要幹嘛?”“你放心,我們隻不過要給你一個驚喜。”“別把驚喜轉化為驚嚇……”“一,二,三。”喬伊斯說。“飛鳥成群!”聽到無數個聲音異口同聲的說。結果,當阿利安娜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無數鳥飛來飛去,而屋子裏早就被裝飾成派對。“生日快樂。”突然,有許多人冒出來了。讓阿利安娜想要落淚,因為那些人都是自己的家人。

“今天是我生日嗎?”“是啊,今天是你十九歲的生日。”蘇茜說。“不。不,沒門!”阿利安娜拚命的搖頭,飛快的瞟了一眼她那17歲的老公含笑的臉:“不,這不算數!幾個月我就停止長大了。我永遠都是18歲。”“管你怎麼說,”蘇茜丟了一句,聳聳肩沒理阿利安娜的聲明:“我們還是要慶祝,所以你就任命吧。”我無奈的歎氣,跟Alice吵架通常都不會有結果的。看見了眼裏的默許,她笑的更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