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趙曉明鼻子一酸,眼眶熱熱的有溫熱的液體正在湧出來:“你是說他每周都會過來?”

“可不是嘛,我說呀,這男人也算是難得了,這麼多年了,你一點音訊都沒有,他都一點兒沒想過要找別人。”

趙曉明突然抱住她,嗚嗚地哭了起來:“淑蘭,我好想他。”

黃淑蘭大姐姐似地拍著她的背:“好啦好啦,這不是回來了嘛,明天就坐車回去,晚上就能見到了。”

現在車站裏都有到三江鄉的直達汽車了,而且班次也多了好多,趙曉明買票的時候順便問了售票員:“請問到三江鄉要多久啊?”

“五個小時。”

“這麼快?以前不都是要一天的嗎?”趙曉明驚訝。

剛好沒什麼人排隊買票,售票員也樂得跟她閑聊:“一聽就知道你很久沒去過三江鄉了吧,如今那兒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報上都登了的,那是全國先富起來的示範地區,國家特地撥款給修的路,可平坦了,又寬又大,能不快嘛!”

趙曉明欣喜地說:“真的啊,變化這麼大?”

“可不是麼,你去看了就知道了,聽說以前那兒還是個窮山溝,現在哪裏看得出來是農村的樣子啊,柏油馬路都通到每家每戶門口了,家家都住上了小洋樓,還別說,那兒農民的日子啊,過得比咱們城裏人都好,現在好多大學生畢業了都願意往那兒去呢!”

“您怎麼知道這麼多呀!”

“嘿嘿!”年輕的女售票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別人給我介紹了個對象,就是三江鄉的。”

汽車也不再是原來那輛破舊哐當響的破車了,換成了幹淨整潔的大巴車,雖說還不是空調車吧,但坐起來也舒爽多了,起碼不會充滿了聞之欲嘔的汽油味。

道路也平坦了許多,再沒有那些顛簸,一路順順當當很快就要到站了,趙曉明的心又一次狂跳起來,忍不住掏出包包裏的小鏡子照了又照,不停地整理著頭發。

旁邊座位上的大嬸忍不住調侃:“姑娘這是去看你對象吧?”

趙曉明甜甜地笑著點了點頭:“嗯。”

“不用照了,夠好看的了。”

到站了,心急地跳下了車,趙曉明又一次傻眼了,她現在是在三江鄉嗎?怎麼完全沒有原來的一點影子?

腳下是幹淨的大馬路,馬路兩邊是整齊美觀的綠植,來來往往的是拖拉機和農用小卡車,觸目所見都是漂亮的小樓房,十字路口的中心還有小花壇,記憶中的土路已經沒有絲毫蹤影,一向沒有方向感的她甚至連香坪壩在哪個地方都弄不明白了。

剛好一個戴著眼鏡長相斯文的男人路過,趙曉明連忙攔住他:“這位同誌,請問你知道香坪壩的張天亮家住在哪裏嗎?”

眼鏡男楞了一下:“你找張天亮?”

“沒錯。”

“那你可找對人了,走吧,我帶你去,我就住他家隔壁。”

趙曉明疑惑:“你也是香坪壩的人嗎?我以前怎麼從來都沒見過你?”

“我是兩年多前才來的,你以前來過香坪壩?”

“嗯,在這兒當過快一年的代課老師。”

“是三江鄉小學吧,看,在那兒,校舍都是新蓋的,怎麼樣,氣派不?”

“真氣派!”

“現在不光咱們鄉的,別的鄉也擠著把孩子往咱們的學校送呢,咱們這學校,不管是教學質量還是師資設備,都是全市最好的,連縣城的小學都要靠邊站呢!”

“這麼了不起啊!”

“你看那邊,像城裏的公園不?”

“像。”

“那是咱們的住宅區,現在咱們是大三江,也不分什麼一村一社的了,整個鄉的房子都蓋在這裏,據說這叫規劃,每戶人家都分上一棟小樓房,也都拉上電了,有句話怎麼說的,樓上樓下,電燈電話,這好日子可離咱們不遠咯!”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一棟獨體的兩層小樓前,屋子前麵是一個寬敞的空坪,許久未見的張天嬌挺著一個大肚子,正踮起腳尖往架在院子裏的竹竿上晾被單。

眼鏡男連忙跑了進去:“早說了這些活兒留著等我回來再幹,你現在可是雙身子,處處都要小心些。”

“我一天到晚閑著在家裏也沒事,反正也不累……”張天嬌說著,突然抬起了頭,手中的被單掉落在地上也恍然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