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言將顧染白抱得更緊了些,聲音有些澀然,“小染,給我點時間,我一定給你個交代,為你曾經受過的一切。”▼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用盡了權利才將話說完整。
徐靜琬——
想起這個熟悉的名字,他的眼睛還是忍不住緊緊的閉起,那個為了他失了雙腿的女人。雖然沒有感情,但畢竟對他有恩,還是有些不忍的!
“你胡說,你胡說。”
其中一個男人突然用力的掙紮了起來,帶著不顧一切的力氣抵抗,“我們根本沒把你怎麼樣,最後你逃脫了,你不能這麼誣陷我們。”
說到最後竟然忍不住哭了起來,那麼一個七尺高的大男人竟然害怕的渾身顫唞,捂著臉哭,‘砰’的一聲跪在水泥地上,“我錯了,不該財迷心竅,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場麵有些亂,有一個人求饒,其他的人紛紛也跪下來求饒,這些天的殘酷對待已經磨滅了他們心中最後一絲男人的豪氣。此刻,他們隻想著活命,無論用什麼方法都好!
林慕言緊擁著顫唞的顧染白,她的害怕那麼明顯,為什麼當時他就沒有在她身邊。該死,真該死,這些人都該死,他也該死。
“十天內,我要在報紙上看到這些人的死訊,正大光明的理由。”
林慕言的聲音很冷,冷得凍結了所有的聲音,那一張張不可置信的臉顯得分外滑稽和可笑。
一直站在他左側的黑衣男人點了頭,臉上的表情也是木然的,“是。”
“林慕言,他們並沒有傷害到我。”
顧染白皺眉,回頭看了眼再次燃起希望朝著她猛磕頭的人,這些,曾經肆無忌憚的傷害她,如今卻卑微的跪在她麵前求饒!
權勢,真是個讓人沉迷的東西,難怪徐靜琬會不惜一切。可是,這樣的林慕言她是害怕的,七八條人命不過是他一句話的問題,這樣冷酷決絕的他是顧染白不曾看到的。
“有那個心都不行。”
包括他自己,曾經做過那麼多傷害顧染白的事,也是不允許的。
“他們罪不至死。”
顧染白試圖說服他,這些年一直糾纏的恨意似乎減輕了不少!
“好,不死。”
林慕言輕鬆的應下,顧染白疑惑的看著他,印象中的林慕言有著自己的倔強,縱然寵她,有些事他做了決定也是不容反駁的。
僅僅隻是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她便明白林慕言為何那麼輕易的答應她了,捏著報紙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那一張張慘不忍睹的照片,那慘絕人寰的傷讓她自以為冷硬的心也有了一絲裂縫。
透著寒意的風細縫裏吹入,冷得她全身都禁不住顫唞了起來!
那些人沒有死,卻遭受了最殘忍的對待,下輩子已經算是廢了。
而這些人突然變成這樣都有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陽城國際四樓突然起火,正在施工的八名工人被困在裏麵,四肢被燒傷百分之八十,成了一輩子的廢人。
她沒有去看竺錦年,顏女士後來又來找過她,顧染白拒絕了,麵對顏女士的指責和憎恨,她隻是笑,並不曾為自己辯白一句。
依著竺錦年驕傲的性子,是絕對不想讓顧染白看見一直無所不能的他躺在病床上聽天由命的那一麵的。是啊,他那麼驕傲,驕傲的容不得別人眼中有稍微的同情。染的裝繞去。
事實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