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婉,當年,你是怎麼有勇氣脫光了衣服爬上林慕言的床?”
她的話如平地驚雷一般,驚得林慕言忘了斥責她剛剛打人的舉動,不可置信的看著兩個神色各異的女人,隨即冷了臉,“小染,你說什麼呢,靜婉還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就算你恨她,也不能毀了她的名譽。”
“清白?”
顧染白冷哼著挑眉,看著許靜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晦澀頓時來了興致,她轉過頭看倚在外麵看熱鬧的竺錦年,這個男人非要跟著來,真不知道竺氏是不是他當小白臉賺的錢。
“竺錦年,你閱女無數,要不你來看看這人清白嗎?”
這下,在場的三個人紛紛變了臉色,許靜婉又羞又惱又恨、林慕言一臉的怒氣和警告、竺錦年憤怒的樣子仿佛要將顧染白生吞活剝了一般。
“許......”
她剛開口,許靜婉已經哭泣嘶吼著打斷了她的話,不行,不能讓林慕言知道當年她做的事。
“顧染白,我對慕言有非分之想是我不對,可是我一直沒告訴過他,是你走了我才說的,這場感情是你先退出的,你有什麼資格責怪我,顧染白,就算我有錯,我也用我的雙腿去彌補了。”
她聲嘶力竭的吼著,字字泣血,目呲欲裂的恨不得將顧染白生生撕裂。她恨,雖然當時她利用林慕言的愧疚成功得到了他,可是有誰知道一輩子隻能坐輪椅的痛苦,有誰知道她每個天氣變化時從深夜痛醒絕望!
顧染白的目光落在她的腿上,她記得曾經那是一雙修長完美的腿,沒有任何瑕疵、筆直美麗。可如今,因為殘疾,已經有了輕微的萎縮,枯瘦如柴。
“許靜婉,不夠的,僅僅是一雙腿怎麼夠償還你做的那些事呢?”染膽勢照膽。
最後一句話,她是湊在她耳邊說的,低啞的聲音裏帶著奇異的韻音,讓許靜婉莫名的起了一身的寒意。
顧染白走了,不帶絲毫留念,就那麼視線筆直的與他擦肩而過。林慕言的手伸到半空又停住了,最終,他還是怯弱了,因為不敢麵對顧染白的冷漠疏離,所以選擇了逃避!
“喂,我有肩膀。”1csKc。
竺錦年的賓利車上,他將自己的身體往顧染白那邊湊了湊,看著麵前這個故作堅強的女人,心裏微微的泛疼。他就是不明白怎麼會有人這麼逞強,明明是個女人,偏偏要將自己偽裝成女超人,其實內心就是隻蝸牛。
顧染白將視線從窗外收回,冷淡的掃了一眼竺錦年,“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需要肩膀了?”
需要嗎?其實是需要的,隻不過,她早已經學會了獨自承受,將所有的心事都埋藏在心裏的深處,不想起,就不會痛。
竺錦年歎了口氣,將顧染白的頭強硬的掰過來靠在他的肩膀上,“顧染白,你有時候倔強的讓人想將你掐死。”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遇到這麼一個女人,當初帶著目的接近,現在居然忘了目的是什麼了,對了,他正大光明的目的是打擊林氏,真正的目的是打擊林慕言,用女人。
在他心裏,女人可以妖嬈、可以嫵媚、可以風情萬種、可以溫柔、可以嫻熟、可以高貴,但女人畢竟是女人,遇到事會自然的尋求依靠、會哭泣、會撒嬌,可是顧染白不會,她表麵看起來更像標準的女漢子。就衝她剛剛那不遺餘力的一巴掌,若是換作平時,他一定是對這種女人極度厭惡的,他覺得女人就該躲在男人身後,就算受了欺負也該又男人出頭,而不是自己這樣撒潑胡鬧,何況,他最討厭的便是女人的爭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