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古文獻中,也有關於因為沒有政務公開,因為“不透明”而導致亡國的記載。西周時期,周厲王控製言論自由,造成“國人莫敢言,道路以目”。“三年,乃相於畔,襲厲王。厲王出奔於彘。”這從反麵印證了禁止言論自由、阻塞信息流通渠道的嚴重後果。秦始皇君臨天下之後,號令天下,統一思想,推行“焚書坑儒”,迫使人們道路以目,最終導致流言蜚語橫生,上下失察,江山易主。此後各朝各代,雖然廣設廠、衛,又製定各種嚴刑峻法,但是卻難免各地流言四起,遍地狼煙,生靈塗炭。
基於正反兩方麵的事實我們不禁會說,民可載舟,亦可覆舟。其中新含義就在於加強官民溝通,公開信息,鼓勵大眾參與。如果一個全民的政府沒有全民信息,或者說缺乏獲取信息的途徑,那麼它要麼是一出鬧劇,要麼是一出悲劇,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中國2000多年封建君主專製曆程中,“權力專屬、弄權神秘”是其普遍的政治特點,要實現公開透明是不可能的。但是,即便如此依然有思想家、政治家萌生出要求政治透明的思想,並進行了嚐試。
在春秋戰國時期,諸子百家從不同層麵觀察社會,提出自己“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政治抱負。在當時社會政治環境下,國家無論大小、人無論具備什麼才能都能夠找到用武之地。因此,諸子百家在相對自由的條件下議政,諸侯國的國君無論懷著什麼樣的心理,大體上都能從不同程度上放開言路,聽取智者的呼聲;秦國商鞅為取信於民,就於南門立柱,以表明政府“號令分明、一言九鼎”;魏國李悝為向國人宣示法律,就把當時的刑書(法律)鑄刻在鼎上,以體現法律的威嚴與公開。
戰國時期齊國鄒忌諷諫國王博采民意、廣開言路,以至於提出建議的人門庭若市,充分顯示了執政者的開明;唐太宗公開納諫,並以此作為為政的鏡子,體現了對臣下的信任和寬容。秦朝的廷議製度、唐朝的政事堂製度都屬於政務公開的製度安排,不過參與知情者和公開的範圍具有特定性,而且知情範圍被限定在官僚階層以內。北宋時期的樞密院決策、金朝章宗主持的“百官議政”、清朝末期的資政院等都被認為是政治透明化的例證,不過普通百姓被當然地排除在核心決策之外。人員選拔的科舉製度其實就是一種公開選拔人才的製度,其中,考試的規則是公開的,命題範圍(四書五經)是公開的。這種公開模式為廣大基層知識分子提供了進入上層社會的敲門磚,也為他們提供了無盡的遐想。這些渠道成為溝通上下的紐帶,成為基層百姓了解政府運作和社會發展狀況,反映自己的呼聲的有效平台。盡管不如今天那麼暢通、活躍,但是這種範式值得後人借鑒和思量。
不過,在古文獻中,也有關於因為沒有政務公開,因為“不透明”而導致亡國的記載。西周時期,周厲王控製言論自由,造成“國人莫敢言,道路以目”。“三年,乃相於畔,襲厲王。厲王出奔於彘。”這從反麵印證了禁止言論自由、阻塞信息流通渠道的嚴重後果。秦始皇君臨天下之後,號令天下,統一思想,推行“焚書坑儒”,迫使人們道路以目,最終導致流言蜚語橫生,上下失察,江山易主。此後各朝各代,雖然廣設廠、衛,又製定各種嚴刑峻法,但是卻難免各地流言四起,遍地狼煙,生靈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