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點著頭,站到了我的身前,用身體幫我擋住了那些黨衛軍的目光,掩護著我,一會功夫,通訊器中終於傳來了老頭的聲音。
“老兵麼?有沒有什麼事?你們現在在哪裏?”老頭關心的話語讓我心中出現了一陣暖意,我立即回答著他。
“首長,我和雅寧都平安無事,我們現在處於離實驗室大約兩到三公裏的地方,首長,王劍到底準備幹什麼?”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王劍的一些情況,他到底在計劃些什麼?想做些什麼,我總覺的王劍在背後一直有著別的目的,但是我卻始終無法猜透。
“他現在想做什麼並不是最重要的,等到你進入實驗室之後,馬上和方丈彙合,全力配合方丈找到嚴婷拿到她手中的東西!”
“嚴婷!?”老頭的話讓我有些失措的驚呼出聲,法醫疑惑的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立即壓低了聲音。
“首長,你是說嚴婷?她不是被關起來了麼?”
“有些意外的情況發生,詳細情況通訊器中無法解釋,總之你必須先和方丈等人彙合,他會告訴你一切。”老頭向著我下達著命令,我從老頭的話中聽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好像老頭並不願意和我多說什麼一樣,在說完了上麵的命令之後就掛斷了通訊。
“老頭怎麼說?”看見我掛斷了通訊,法醫馬上轉身詢問著我。
“讓我們先去和方丈還有洋小子彙合,然後再進行下一步行動,老頭的意思讓我們全力配合方丈從嚴婷的手中拿到一樣東西。”我把老頭的意思大概的向著法醫轉述了一邊,法醫忽然疑惑的盯著我。
“嚴婷是誰?”我一時間有些啞然,這才想起來法醫並不認識嚴婷這個女人,正好我們要在這裏休息一會,我便也有時間告訴了法醫我們在滬市發生的一些事情。
……
老頭剛剛掛斷通訊,忽然一名軍官帶著兩名士兵,抬著另外一名全身凍傷的戰士從帳篷外麵小跑了進來。
這名戰士的手腳已經被緊急的處理過,不過依然可以看出,那裸露的部分嚴重的凍傷,應該是因為在暴風雪中待了很長時間的緣故。
這名重傷的戰士看見老頭,用力的抬起了手臂向著老頭敬了一個軍禮,想坐起身體,但是他的渾身傷勢嚴重,這種行為顯然是徒勞的。
“躺著,慢慢說,不要急!”老頭匆忙走了過去,安撫的按住了戰士的胸口,戰士心情激動,用綁著繃帶的手伸入懷中,使勁的想摸出什麼東西。
戰士的喉嚨已經無法說清任何話語,隻能發出著急的嗚咽聲,而當老頭示意旁邊的士兵幫助他時,這名戰士卻立即繃緊了自己的身體,強烈的拒絕著對方的好意。
“你的意思是要我親自拿這樣東西?”老頭的話剛說完,那名戰士立即死命的點著頭,而這時兩邊的軍官和士兵臉色一變,同時掏出了手槍對準了那名戰士。
老頭見狀立即手一揮,阻止了這幾人,而這名戰士臉色的急切表情更甚,老頭考慮一下,還是把手伸了出去。
“首長,不能碰!”那名軍官還有貴婦人立即出口阻止老頭,但是老頭很快就把手伸入了那名士兵的懷裏,然後摸出了一張小紙條。
“你是來送這張紙條的?”隨著老頭拿到那張紙條,那名戰士顯然鬆了一口氣,聽見老頭的詢問立即點著頭。
老頭緩緩打開了還帶著一些溫度的紙條,看起來這張紙條是被這名戰士貼身放著,就算他自己都已經被凍成這樣,這張紙條還帶著一些溫度就可以知道。
當老頭看見紙條上寫的東西之時,臉色立即變了,三步並作兩步走回了通訊器前,拿起了通訊器開始再次呼叫起老兵。
“老兵?老兵?聽見請回答!我是指揮部!”老頭在呼叫完之後稍稍等待了一會,通訊器中隻有絲絲的雜音傳來,沒有任何老兵的回信。
“這下糟了!”老頭低聲詛咒了一聲,貴婦人在一旁不解的看著老頭,詢問道。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老爺子?”
“發生了一些緊急情況,這張紙條是誰讓你轉交的?”老頭沒有回頭隨便答應了貴婦人一聲,可以看出現在的情況真的已經進入了緊急的狀態,他馬上再度蹲到了那名戰士的身前急迫的追問,“小同誌,你的上司是誰?”
這名戰士聽見老頭的追問想回答老頭的問題,當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開口說話發出聲音的時候,立即用手腕觸碰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老頭怎麼可能忽略這麼明顯的提示,當老頭看清了他手臂上軍服的番號之時,馬上向著身後的通訊兵下令。
“給我接前線指揮部,我需要知道最詳細的情況,馬上!”
“是,首長!”幾名通訊器立即忙碌了起來,拚命的開始呼叫前線的指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