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他慌了,他的眼神之中無法掩飾他心中的惶恐,雙臂立即停下了對法醫的攻擊,想回來拉扯已經被我纏繞在他身上的那串手雷。
“我想做什麼?你現在不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我隻知道我看見那個家夥慌張的拉扯纏繞在他身上的那些手雷時,我心中居然出現了一絲的快意,老蔣,老子來給你報仇。
我衝著那個王八蛋揮了揮手,微笑著向他道別,“拜拜!去見你的天照大神去吧!”說完之後,我猛的扯動了纏在手上的線頭,頓時所有的手雷保險栓被我齊齊拉下,我也立即用盾牌護住了自己的全身。
“雅寧,閃開!”我一邊後退,一邊提醒著法醫,我突然發動的攻擊已經讓那個王八蛋失去了方寸,漂浮在半空中的手雷印在了他的瞳孔之中,可惜反射出的卻是無限的恐懼。
“轟轟轟轟!”震天的爆炸直接讓我倒飛了出去,幸好前方的盾牌幫我擋住了爆炸大部分的衝擊力,不過隨著盾牌徹底的破碎成虛無,我還是被爆炸的衝擊波傷到了一些,摔落在遠處在地麵滾動了幾下,我才艱難的爬起來。
這次巨大的爆炸讓周圍的樹木全部受到了波及,幾棵鬆樹被連根拔起,裸露在外部的那些醜陋的根莖和被翻起了那黑色的泥土混雜在一起,而原本爆炸的地點早就形成了一個大約五米的坑洞,在坑洞的上方,彌漫的煙塵和雪花緩緩飄落,那個王八蛋這次是死定了。
我雙手撐地有些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正好有一塊金屬的碎片掉落到了我的身邊,我不屑的望了一眼,一腳把這東西踩進了雪地中,老蔣,老子給你報仇了,你走的也安心了。
我默默的走回到蔣少卿屍體的旁邊,陳小生還是在一旁坐在地上休息著,不過他正向我豎起了大拇指,我卻是有些苦澀的盯著蔣少卿已經冰冷的屍體。
我這算什麼,隻不過又是一名戰友通過犧牲給我換來的機會,我隻能用我這條早已不屬於我自己的生命來給他們報仇,這是目前唯一還能支撐我活下去的動力,也許我有些悲觀,但是現在我的心情就是如此。
“老兵!”法醫此時也走了過來,她上身的那件皮衣破損嚴重,隻堪遮體,下身的皮褲也成了洞洞裝,我回身一見法醫的狼狽模樣,馬上把自己的上衣脫下來遞給她。
法醫也沒有拒絕,接過了我的衣服套在了身上,接著安慰著我,“老兵,節哀順變!”
“我知道!”我隻能如此的回答法醫,我知道,我當然理解,對於我們這種久經沙場的老兵,像這樣的生離死別早已經習慣,可是我們依然無法壓抑住心中的憤怒和哀傷。
“老兵,先把老蔣埋了吧,等戰爭結束我們在回來把他接回去。”陳小生這時身上的傷勢也恢複了大半,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了我身邊。
我點點頭,同意了陳小生的要求,法醫走到了一棵鬆樹的邊上,用力的往地麵砸了一拳,轟然一聲,地麵上出現了一個二到三米的小坑,我默默的抱起了蔣少卿的屍體放在了小坑中,在陳小生和法醫的幫助下,將他暫時安葬在這裏。
我站在這座新墳的前方,注視著陳小生在這裏插上了一根樹枝,在這場戰爭中,蔣少卿並不是犧牲的第一個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隻是這場戰爭到底要持續到什麼時候,難道王劍死了就真的能結束這樣不斷重複的悲劇?
答案顯然是不可能的,隻要這個組織一天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這場戰爭就將繼續下去,不過作為現在發生在東北原始森林中的這場爭鬥,我必須去給那些犧牲的戰友一個交代,包括剛剛犧牲的蔣少卿,他們流下的鮮血必須要讓王劍用他的性命來祭奠。
“老兵,走吧,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裏!”陳小生在把樹枝插到了墳頭上之後喊了我一聲,法醫一直默默的站在我的旁邊,安慰性的握住了我的手。
“沒事!”我向著法醫笑了笑,讓她安心,最初的憤怒早已經因為山/本的死亡消失不見,不對,不應該說消失,應該是忽然覺得有些失落,這種落寞感是突然進入我的心裏,沒有任何的征兆。
“怎麼了?有什麼地方不舒服?”或許是我不自然的神色讓法醫有些擔心我的身體狀況,剛剛雖然那麵盾牌幫助我抵擋了大部分的傷害,不過我本人還是受到了一些震傷,到現在心口依然有些悶悶的感覺,再加上剛剛心底突然冒出的落寞感,臉色自然不是太好。
“可能是剛剛被衝擊力震傷了,不礙事,休息一會就好了!”我稍稍用力握了握法醫的手,讓她不要太過於擔心我。
“行了,你們兩個不要再我麵前親親我我的,趕快離開這裏,山/本一死對方肯定就能猜到是我們幹的,還是趕快離開這裏吧。”陳小生作出了一個惡心的表情,我搖搖頭,這個家夥還是一樣的死不正經。
不過,他說的倒是大實話,山/本突然失去消息,一定會很快就讓對方知道,對方也一定會派人前來調查發生了什麼事,一旦發現山/本已經死去,那麼對方的攻擊計劃很可能就有出現了什麼改變,我不相信王劍真的會乖乖的等上六個小時再行動,他肯定還是在準備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