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化,可誰也不願意打開這個解。
她們都是驕傲的典型,表麵強大卻內心脆弱,害怕受傷卻又要不斷地傷害對方,與此同時,更要做出無所謂的樣子而誤以為保護自己。
也許吧,她們是敵人,又是情人,自己身在局中無法自拔。
日逢默默的在心中悼念,突然挺起了身板,像是忽然明白了些什麼,‘丟歌,為什麼要接下這個任務’。穿越時空,僅僅是為殺一個人這麼簡單嗎?想到這裏,日逢一下子站了起來,飛快的向四樓奔了上去,她要問清楚,把一切都問清楚。她又豈會甘心做那個被蒙在穀裏的人?
從來不曉得,什麼時候自己可以看的那麼清楚,想得那麼明白。和之前的自己,簡直是判若兩人。也許老天也是在給她一次恩賜吧……
“碰……”的一聲,日逢再次例行公事般的把黑門踹了開來,隻是沒有了從前臉上應有的從容不迫,倒是顯得有些氣急。單手撐著門框,緊緊的盯著半躺起來的丟歌。也許是看到了自己順手放在床邊的衣物,雖說不上穿戴整齊,卻也沒有了之前看似的狼狽。
日逢看似竭盡全力的呼了一口氣,抬起腳走了進去。拉過僅有的一把椅子坐下,一時竟也不知道要從哪兒開始問起。再看那丟歌,粉嫩的臉蛋上已慢慢爬上了紅暈,如新生般的肌膚讓人不得不感歎那迅速的康複能力。隻是看她的神情似乎有些茫然,同樣默默的低下頭,像是在躲閃日逢那熾熱的瞳仁,究竟在回避些什麼?
終是日逢沒有這麼好的耐心,開口,閉口,隻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量是丟歌,也不禁抬起頭來,倒是難得的首先發話道:“你,想說什麼。”不管什麼時候,冷靜一些總是不會錯的。
“我要你告訴我,這次的生意背後,到底是怎麼回事。”日逢的話語中有些不穩定的因子,雖仍是很重口氣,卻不難聽出有些什麼真意。
“這次生意?”丟歌皺了皺眉頭,是她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還是全盤知曉?“不過又是一場遊戲罷了。”輕歎,望著日逢,有些故作輕鬆的打著哈哈。
“遊戲?誰說這不是玩火自焚呢?”她似乎有些自言自語,難道不是在這樣的一個又一個遊戲中過來的呢,為什麼感覺這一次似乎玩不起了呢……
“你在害怕。”丟歌對著沒有風景的窗外,克製著自己的冷靜。
“我總覺得,這裏麵有陰謀。”日逢淡淡一笑,醉人迷人。她不霸道的時候,也給的起那份溫柔,隻是現在突然的找回,讓人不禁有些不習慣。
丟歌顯然一下子有寫愣住,回頭看著那如數年前那日早晨一般溫和的臉頰,不知道是些什麼感受。如果一直是這個樣子,又還有什麼不可以放棄呢?“我不知道,還有五天的時間,不就什麼都清楚了。”還是放下了所謂的期盼,眼前,畢竟不是能夠長久的。
“好吧,便是陰謀,我也要闖一闖。”看著麵前的珍饈,日逢起身向浴室走去,突然回頭道:“即使是你下的局……”沙沙的水聲傳來,聽不見接下去的言語。
丟歌感到自己背後有黏稠的汗液,被風幹的時候有些冷然。不過又能什麼呢,本來就是放手一博,玩的起,不管輸贏。
接下去不多的時日,彼此似乎瘋狂的留戀對方的身體,總是在不斷的遊戲和睡眠中徘徊,卻又都恰到好處的停歇。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般。
如果有不幸要來臨,如果我們都無法躲避,如果我們都甘心彼此墮落。那麼,神啊,我們即使滅亡,也一定會是重生。
我們隻是不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