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們就來看看吧,看是我先逃出去,還是那隻豬頭先趕到!”話落,絲朵兒更加緊挖掘牆壁。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先逃出去!
雅洛藍輕輕吐出一聲低吟,意識緩緩從渾沌中回到現實,而現實就是他全身都該死的像針紮一樣火辣辣的痛,痛得他想活宰幾個人來發泄一下,不過現場並沒有適合的犧牲者,他隻好放棄這種“享受”。
他微微動了一下,感覺到身旁有人在照料他,不用睜眼他就知道不是絲朵兒。
“朵兒還沒回來嗎?”
“還沒有。”
“她去多久了?”
“快三天了。”
“……我要去找她。”
瓦平怔了怔,旋即猛搖頭。“不可能,你的傷勢潰爛情況相當嚴重,又十天沒有進過任何食物,還在發高燒,你太虛弱了,我看連坐起來都有問題,怎麼可能騎上駱駝去找人呢?”
“我可以。”別人可能辦不到,但他非辦到不可,誰教他是巫馬王,專門幹人家幹不來的活兒,唉,所以說巫馬王真不是人幹的!
“就算你去了又怎樣?”瓦平歎道。“小姐這麼遲還沒回來,肯定是有麻煩,你用這種疲弱的身體去找她又能怎樣?我看隻會變成累贅,害了自己也害了小姐,不要這麼傻吧!”
是是是,他是傻,但他不能不傻呀!
雅洛藍不再浪費精力跟瓦平多羅唆,逕自吃力的、掙紮著硬撐起自己的身子,但是還沒坐好,頭就暈得像陀螺在打轉,一股強烈的惡心感在胃裏翻騰,心跳得比駿馬奔馳更快,呼吸喘得快回不過氣來,更別提傷口的痛楚瞬間又提升到超高等級,他禁不住溢出痛苦的呻[yín],幾乎想一頭撞死算了。
“看!看!就教你不要逞強的!”瓦平想再扶他躺下。
但雅洛藍堅持不肯再躺回去,待呼吸緩和一點後,他還不自量力的想站起來。
“你到底想怎樣?”瓦平氣急敗壞的怒叫。“既然是小姐的禁臠,你就乖乖當你的禁臠,好好在床上侍候她就行了,像是打仗拚鬥那種事就交給她,她可比我們這種普通男人厲害多了,你別去扯她後腿啊!”
雅洛產彷佛沒聽見似的,繼續頑固的、執拗的使力要站起來。
“好好好,去找她就去找她!”瓦平豁出去的怒吼。“你要是死在半路上我可不管!”
於是,半個時辰後,他們上路了。
眼見雅洛藍連坐都坐不好,整個上半身都趴在駝峰上,雖然沒有呻[yín],但喘熄聲遠近可聞,如果仔細看的話,還可以看見駱駝每前進一步,他就痙攣一下,這種情況實在令人憂心,那兩位武士不由連聲向瓦平抱怨。
“看他這樣……他真的不會死在半路上嗎?”身軀特別碩壯的武士滿眼憂慮。
“我不敢保證。”瓦平麵無表情的想撇開責任。
“那你還讓他去!”長著一張俊臉的武士大聲抗議。
“我阻止不了他。”
“他要是出了什麼問題,隊長肯定會親手宰了我們!”壯武士喃喃道。
“小白臉就好好做他的小白臉,有事他的女主人自然會承擔起來,幹嘛這麼多事跑去找她,”俊武士嘀嘀咕咕抱怨。“就算去了他又能幫上什麼忙?根本是在扯他的女主人後腿嘛!”
“對,我就是這麼跟他說的,但他就是不肯聽,我又能怎樣?”瓦平咕噥。
“到時候我們必須看著辦,千萬不能讓他惹出更多是非來!”壯武士毅然道。
“最多敲昏他吧!”俊武士語帶不屑地說。
最厭惡那種吃女人軟飯的男人,既靠女人保護,又靠女人養活,男人的臉麵都被他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