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門幹活去了!”

錢琛八月初三才回到寨子裏,他一回來看到快七個月大肚子的閻悅冰正指揮著大家紮筍捆,他輕輕的叫了聲:“小九,我回來了!”

一聲“我回來了”就短短的四個字,讓閻悅冰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眾人看到這情景都悄悄的先走了!

錢琛一把抱著她,抽出身邊的棉巾給她擦去了眼淚,安撫著說:“小九,別哭,師兄回來了,這段日子你辛苦了!”

閻悅冰顧不得這大熱天的臭汗,趴在錢琛的胸`前長長的吸了一口:“師兄的味道真好!”

錢琛哭笑不得的說:“小九,師兄全身都是臭汗味!”

閻悅冰埋首胸`前久久不願意抬,聞言搖搖頭說:“師兄臭汗的味道也好真好!”

一股熱浪堵在了錢琛的嗓子眼裏,他沙啞著嗓子說:“來,我們進家裏再說,這麼熱的天,怎麼還能挺著個大肚子在外麵?小心熱壞了你。”

等錢琛打來水把兩個人身上的汗都洗好後,他坐在凳子上招手說:“小九過來,給師兄抱抱,想死了,天天都想我的小九,晚上難得睡上兩個時辰!”

閻悅冰依在他的懷裏說:“師兄,我真的好想你!沒有你晚上我都睡不著,總在想著,我師兄今天到哪了,我師兄有沒有吃飽?師兄,咱們兒子也會跟著我想你,你摸摸,他會踢人了!”

錢琛大手輕輕的放在她高高挺起一肚子上:“唉呀,兒子踢我了!他也知道他爹回來了呢!”

兩人互訴了別後之情後,閻悅冰試探著問:“師兄,這次見那老大你不害怕吧?”

老大?錢琛寵溺的笑著說:“小九的說法就是讓人開心!見著皇帝沒什麼大事,就是說我們的法子對朝庭有多大的貢獻,他代表著朝庭及邊城百姓感謝我們。然後就說要跟我們買方子,你說我敢說賣麼?”

閻悅冰眼大眼睛問:“那當時師兄怎麼辦?沒什麼事吧?”

錢琛看她一臉擔心的樣子,笑著親了親她的麵郟說:“能出什麼事?師兄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麵前麼?去之前跟將軍商量過了,這方子咱們就貢獻給皇上了!”

閻悅冰一臉可惜的樣子說:“真是碰上強盜了!”

錢琛好笑著說:“那也沒辦法!不過,嶽將軍沒叫咱們吃虧,給你相公我要一個四品的閑職,以後朝庭每年有二百兩銀子的奉錄可以享受,並且我這一族,世代免征兵!”

雖然便宜賣了,但總算有點實際的了,反正她閻悅冰也沒有想著真正的做個富翁。

沒等閻悅冰開口,錢琛又喜滋滋的說:“嶽將軍的族叔公已來信了,他說已接下了府城內大大小小的十幾座橋梁的生意了,讓我們盡快帶人去。小九,過幾天就得下山了,我先送你回樊村,那裏方便很多,等你生孩子時,我一定趕回來。”

十一月初八,閻家所以女眷都圍在閻悅冰的屋子裏,接生婆劉媽媽笑眯眯的說:“閻家嫂子,這小娘子第一胎能這麼快開懷的還真少見,看來這肚子裏的孩子是急著出來見爹娘呢!”

全身濕淋淋的閻悅冰聽到“爹”字,她淚水不住的落了下來,閻江氏知道這侄女是想孩子的爹了,這侄女什麼都好,就是對這相公太好了,沒有什麼不念著她師兄她師兄的。

想起這侄女婿,閻江氏就感動得想哭,她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還真沒有看過這樣一個男子,每隔十天半個月的,他都要從府城快馬連夜回來一趟,就算是隻呆上一兩個時辰,不管刮風下雨他都會回來。

閻江氏拿著濕巾給閻悅冰擦了擦淚水說:“小九,不哭。你師兄肯定在趕回來的路上,他知道你這兩天要生的,上次回來就把大夫和接生婆都找好了,說不定這會呀,快到村口了呢!”

閻悅冰把頭歪在閻江氏的懷裏叫了聲:“三嬸!”

閻江氏伸手抱著她的頭:“哎,小九,三嬸在呢,嫂嫂們也在,茵子剛抱小妞去撒尿了,三叔和哥哥們,還有大夫都在廳子裏等著呢,咱不怕啊,劉媽媽是老接生婆了,她接過生的孩子呀,大人呀,沒有一個不好的!不要擔心!”

劉媽媽在的邊安慰說:“小娘子別擔心,劉媽媽的手藝這方圓百裏可是一等一的!好,快了,一會聽劉媽媽指揮,我叫你用力你就開始往下用力,知道不?”

已經痛得無法說話的閻悅冰微微點了點頭,在劉媽媽的叫喊下,她幾乎用盡了力氣,可是那痛得無法語言的肚子,就是不見鬆下去!

迷迷糊糊中,聽見劉媽媽在喊:“小娘子,再用最後一把力,孩子的頭出來了,快,娘要瞌睡,崽要下地,來,用力…”

閻悅冰咬緊牙關深深的吸了口氣,大叫一聲:“師兄…”

一聲尖叫嚇得剛下馬的錢琛差點裁倒在地:“小九,我回來了!”

“哇哇哇…”頓時一聲響亮的嬰孩哭聲響徹雲宵!

五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