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突然在一天下班時,小芳給王宏偉請假說,她母親在家裏生了重病,要立即回去,且錯過了當天的最後一趟公共汽車,請求王宏偉能夠幫一個忙,用他的車把她在當天晚上就送回去。
王宏偉信以為真,便也沒有推辭,就答應了。此時,他想到的不僅小芳是老員工,平時工作賣力,他也喜歡,就是一般的朋友或者其他員工,給他說家裏有急事,他主動幫忙都會來不及,哪還能容得別人在提出請求後而又拒絕呢?
於是,當下在電話裏就給月紅說了情況,準備立即出發。
月紅聽了,亦是理解並很著急,對王宏偉說:那你就利索點,趕早點走,路上開車小心。又細心交代說:去時,別忘了給小芳父母買些禮物帶上。
王宏偉說:好的,你放心吧,我一會兒順路就去超市買了。
小芳在身邊聽著,表情裏既充滿了感激,又顯得是十分焦急。
小芳的家在同官市義軍縣的鄉鎮農村,夜晚開車去至少要兩個多小時。行車路上,王宏偉害怕小芳為母親的病情著急,一個勁兒說話安慰小芳,而小芳卻並不喜歡聽他說這些話,老是岔開他的話題,問他過去的創業故事,包括現在的家庭生活。
王宏偉意識到,自己是不是有點哪壺不開提哪壺,小芳為母親的病情正著急心煩,他的這些安慰話起不到對小芳的安撫作用,反而會使人心裏更加難受和著急。因此便轉移主題,接了小芳的話,像講故事一樣給小芳回憶著自己的過去。
平時兩個人盡管互相喜歡,但並沒有多少交流。換句話說,互相其實並不是很了解對方。
王宏偉說過去的故事是無意,小芳卻聽得很認真,越聽越激動,越聽越是在心中崇拜他。
翻過一座山梁後,若在白天,就會欣賞到近處遠處一片風光無限的景色,但在夜色什麼都看不見,隻能望見遠處星星點點的農家燈火。
在這個地方,無論四季任何時候涉足至此,都極容易讓人沉醉其中,忘卻紅塵。同時,也極其容易讓人產生幻想和愛情。即使你無情,也會由不得你。
如果這裏可以供給油鹽醬醋等生活條件,那麼這裏生長的愛情就會在原處鋪天蓋地。
小芳說:王哥,靠邊停車,我要解手。
聽小芳第一次把他叫王哥,王宏偉心裏甜滋滋的,但在嘴上應聲卻是生澀的,甚至不敢接受,畢竟他們的年齡有近乎父女般的差異,此外他們之間還有老板和員工的關係。
王宏偉選擇在一處寬展平坦的路邊把車停住。小芳下了車,卻沒有去解手,而是站在跟前,伸了伸懶腰後,似乎在享受夜晚山野的空曠和美麗。
王宏偉問小芳:你不著急回?
小芳說:我不急,你著急啥?
王宏偉突然明白了一些什麼。瞬間從心底湧出了一種渴望,並在心裏與之做著掙紮。
論年齡,小芳比他的女兒雨桐隻大五六歲,在小芳麵前他是當叔叔的,而他怎麼能做出那些在別人看來流氓的事呢?盡管他的心裏是純潔的。另外,他在心裏一直對月紅和家庭是負責任的,又怎麼能在老婆之外對其他女人有身體出軌的任何欲望呢?哪怕是與別的女人拉一次手,做一個擁抱,接一次吻,都是不能有的。
戰勝了自己以後,他便在車上叫:小芳,上車,咱們快點回去,不然也會讓你們家人著急。
小芳說:不急,路還遠著呢,王哥你也下來,透透氣,伸個腰,歇會兒再走。
王宏偉下了車,是因為想小便。
外麵黑燈瞎火的,卻不敢亂走,便自言自語說:還是把車燈打著好。
小芳說:你開燈幹啥,現在又不走。
王宏偉才解釋說:我要借燈光,找個地方小便。
小芳就笑,我又不是外人,況且還在晚上,誰又能看見你的啥秘密。
夜色是漆黑的,王宏偉沒有接話,便真就挪了幾步遠,開始小便起來。褲子剛收拾好,還沒有轉麵,小芳就伸了雙手攬住了他的腰,說了一句王哥,緊接著頭又靠在了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