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這個專家,對父親的情況一點也不熟悉。因此,他首先要求我將父親原先診治和檢查的記錄拿給他看一看。我還算是幸運的,雖然不知道自己今天會堵車,但出發的時候,還是將該帶的都帶齊了。
根據我父親的情況,在看了原先邢海燕所開的藥方後,這位醫生認為其中不少地方應該要做出適當的調整。調整的方向是多加一些抗癌的藥。他認為,以我父親現在的情況,最好是先下猛藥控製住癌細胞的擴散勢頭,然後再想辦法固本培元,以圖慢慢恢複。我在醫學方麵可沒多深的造詣,隻覺得麵前這位專家說得似乎有些道理,於是就同意了。因為,已經決定要找徐荷芬了,所以這一次,我隻讓開了一個星期的藥。
在我問及以父親的現在的狀況,能不能放療、化療的時候,這位專家很是明確地說,如果身體過於虛弱,那麼肯定是不能的。但,隨後,這位專家又說,鑒於自己沒有親眼看到我父親,因此他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於是,我就簡單地描述了一下父親現如今的具體身體和精神狀態。聽到我說父親已經幾乎不怎麼下定走動了,這位專家就好心地提醒我,現在父親最好不要放療和化療。
該問的問完之後,我就走出了門診室。讓我意外的是,大爺和他的老伴立刻就湊了上來,並熱心地提醒我。他們說,剛開始開的中藥可能未必適應,因此要先吃著試試。如果感覺有什麼不適,那麼一定要及時找徐荷芬調整。再次找徐荷芬(複診)的時候,就不需要打預約電話了。他們說,徐荷芬人很好的,讓我跟她解釋一下,私下要個號碼。這樣,下次複診的時候,直接打電話找她就可以了。他們強調,一定要等到吃著沒什麼強烈的不適反應感之後,才可以按照這個成熟的藥方找其他人對著方子抓藥。
大爺和他老伴的關照,讓我備感溫馨。在發自真心的感謝之後,我才來到二樓抓藥。
當我抓藥的時候,才真正理解了專家口中猛藥的真正含義。不僅僅是價格貴,而且分量也特別大。就一個星期的藥,但在提的時候,已經讓我恨不得能再多長出一隻手來。
雖然雙手拎滿了中藥,致使回歸的旅程相當疲累,但,從心境上來說,還是相當愉悅的。因此,身體上的疲累無形中就被愉悅的心情衝淡了許多。當我長途跋涉回到市區的時候,已經不早了。趕回老家,將藥給父親送回去,明顯是不現實的。
放下滿手的中藥,不待坐下休息會兒,我就撥了個電話給姐姐。
“某某(我小名的代稱),你從南京回來了?”
“嗯。上午去的時候遇到了堵車,要不早就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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