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羅塱幾人出現開始,除了明衛和葉露表現得略微緊張些,非常警戒且憤怒的拿出武器外,季輝一直神情自若,臉上的表情根本沒有什麼變化。()
“哦!原來是怕跟丟我們,你這個老匹夫,親自帶上他們四個人當先遣兵嗎!”
甚至沒等對方開口,季輝就直接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柔聲言道:“已經急成這樣,還真是難為你們了,竟然緊緊的跟著我們追了十幾天。其實本老爺是懶得理會,沒想到在你們眼裏,被當成怕了你們,真是好人難做啊!”
“哼哼,真是好大的口氣,你們既然不怕,那幹嘛要溜得這麼快?”巫順的一個兄弟,名叫巫炎的家夥瞪著一雙大眼,冷冷的哼了一聲,一口輕蔑的語氣盡顯無疑。
在他們想來,自己這些的修為可都達到了禦氣八九層的強者,放在一般世家家族裏,最少也是個供奉或客卿長老,身份都是尊貴的很,有大把大把的仆人可以隨意驅使;而眼前這群人實在可恨,竟然讓高貴的他們,在這肮髒的雲夢大沼澤中,狼狽的追上近半個月,任誰都會很憤怒的,而且他們打探敵情,還不時的被對方驅逐,更是顯得憋屈。
“二弟,你先不要衝動,這件事情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那小子能大膽的站在那裏,並且跟我們大搖大擺的說話,就說明他有什麼倚仗。先前就是因為我們不小心,所以才吃了大虧,你還不能看出他們的陰險狡猾嗎?”
巫順的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沉穩的繼續說道:“如果剛才我們輕易出手,很可能會中了他們的奸計,那樣反而會很危險。但是隻要在我們的勢力範圍之內,一切就都不要緊,量他們也跑不出咱們兄弟的手掌心。”
其實他如此說,是在盡量拖延時間:一是小心提防對方有什麼詭計;同時也是好讓後麵的軍隊快點跟上來。
這樣他們才有絕對的把握,而這些動腦筋的東西,他幾個莽撞的兄弟隻會動手,似乎永遠都不會懂的。
有仇不能報是最難受的,而且仇人還就在眼前。
而羅塱就是此種情況,他隻能強忍住怒氣,拱手向季輝禮道:“不知這位老爺是哪個大世家的?萬事以和為貴,又為何要做那麼凶殘的事,不僅打傷我羅家孫子,還傷我境內的精銳軍隊?”
“老頭,你這段時間氣傻了,問題還真多,我為什麼就要大發慈悲的一個個回答你。()首先呢,我要是說出家門,那還不是會被你們羅家對付我們,如果我說是仙皇皇家子嗣,你信不信啦?”季輝用折扇敲了敲頭,臉上微微一笑,從容的回道。
巫順目光閃動了幾下,卻說出了讓巫炎幾乎抓狂的話來:“在下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的好,雖然你讓我們傷亡的兩三百人,但是隻要讓你的家族跟我們詳談,不管是什麼事情,一切都還是能和解的。”
其實,巫順心中也不是不想直接把對方留下,但是從羅塱老王爺吃驚的話中,他考慮得要更多些。
他身為巫氏兄弟的老大,所在的位置和後麵三位兄弟不同,幾乎於羅塱並排於前方,因此看到了羅塱剛才臉上有異樣,加上剛才表現很客氣,這才了解到對方極有可能很不好惹,為了減少以後不必要的麻煩,才沒說出太過囂張的話來。
“你要是沒有老到頭昏眼花,就一定知道,你們那破孫子是什麼德性。他什麼都不說,就帶著近一百個凶神惡煞的護衛揚言要殺了本老爺,本老爺難道要站在那裏等他來殺不成。隻是略微動手、打傷而已,已經算是便宜他了,沒有想到他這麼不知好歹,讓你帶人來追殺。哼!要是再讓本老爺逮住,就有得他受的,非慢慢折磨死他不可,而我們永遠沒有和解的可能。”
季輝哪裏不知道對方心中在想些什麼貓膩,不過他也有計劃,要讓大塊頭幾人盡量準備好,同樣還得花費一點時間。
“羅老仙師,他們一點不敬重你,就別跟他廢話了,而且殺了我們的好多人。”巫炎明顯就是火爆的脾氣,不想多聽廢話,很不耐煩的說道。
巫順臉色一變,要是因為自家兄弟說話,壞了事羅仙師的事便不妙了,大吼訓斥道:“巫炎,你先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嗬嗬!你們也不用白費心機了,等了這麼久,終於把你們騙到這裏來。”季輝突然輕笑一聲,大有深意的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