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說話,手臂便放了下來,露出一張嬌俏可人的白嫩臉龐,此時因為羞怒,又染上了一層紅色的天然胭脂。
斷嶽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一雙眼睛直直的瞪著千葉,心裏百味雜陳。
不知因為什麼,從星雲森林回來之後,這個女孩子就一直圍著他轉悠,偏生自己的父親似乎很喜歡她去自家的鐵匠鋪子,對她的笑容比對自己的還多。到了天樞界,好巧不巧的又遇見了她,然後他又被賴上了。
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他,他哪裏甘於示弱,自然也是直愣愣的盯著對方。
不過,我跟一個女孩子較什麼勁,斷嶽心裏這樣安慰自己,身子放鬆下來,就要將係在腰上的衣服穿好。
“呦!原來是你們啊!”出聲的是葉纖,她家裏與千葉有些淵源,在天凰之刃偶而遇見過兩人,自然也就認識了斷嶽。
葉纖發現了新的一對,自然不會放過,她美麗的臉上掛起迷人的微笑,像是一條美女蛇:“我們是不是打擾了二位的好事?雪堯,雲琅,你們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
雲琅承過斷嶽的情,他與斷嶽雖說必有一戰,但他對這個對手極為尊重,此時隻能尷尬的衝著兩人打了個招呼。
雪堯一雙眼睛對著兩個人左看一圈,右看一圈,不知道在想什麼。
玄鵠完全不認識人家,坐在雲琅的肩膀上晃悠著兩隻小腿,無聊的很。
千葉聽見葉纖的聲音,先是愣了一下,而後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最後不知想起了什麼,一張臉突然埋了下去,有些囁喏的道:“纖纖姐,沒想到能在這裏碰到你。”
葉纖仍然是笑眯眯的:“小葉子啊,你怎麼還跟這塊木頭待在一起啊?小心被他傳染哦!”
斷嶽此時卻是不發一言,這個本就沉默如刀的少年一雙棕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雲琅,手裏的小刀已被他扔到一旁,墨色的隕鐵長刀再度抓在了他的手中。
他精赤著上身,小麥色的肌膚反射著陽光的光澤,他的肌肉線條圓潤而硬朗,如同炭筆劃出的細線一般分明。刀上血跡還沒有幹,從刀刃上滑下來的血線最終化為一隻隻鮮豔的血珠緩緩滴到土地上,碎成一朵朵美麗的小花。
雲琅很快注意到了斷嶽的變化,心下一轉,就明白了斷嶽的意思。
千葉在斷嶽身邊打轉,已經有半年多,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氣,咬著牙望了望他,就一臉無奈的走到了葉纖旁邊去問好,連一句勸解的話都懶得對他說。
斷嶽的事雲琅並沒有瞞著雪堯,所以雪堯一見到斷嶽的這副樣子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但她還是想問問雲琅。
看著一雙水藍色的眼睛看向自己,雲琅堅定的搖了搖頭。他將玄鵠扔到一旁,低聲說道:“來到這裏本就是要和人爭鬥的,我醒來的這兩個多月,我們也沒少和人交手,隻不過這次的對手有點特殊而已。”
“不過,這又是我極喜歡的對手。無論是勝還是敗,我們兩個一定要打一架的,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時就決定的。”
“這是好事,雪堯你應該懂的。對吧?”
雪堯衝著他眨了眨眼睛,目中全是擔心。斷嶽自然是個不一般的對手,他的名頭在整個天凰之刃都是極為響亮的,雲琅和別人打時她是無所謂的,但對上斷嶽的話卻是讓她極為不安,雲琅傷重昏迷兩個月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呢。小姑娘盯著他看了好久,罕有的歎了口氣。
“你一定不要有事哦。”這句話說的幽幽怨怨,雲琅心裏湧出一股暖流,這是一種被人關心的感覺。
像是家人一般,如同叔叔一般親近的感覺。
他衝著雪堯裂開了嘴,露出了兩排雪白的牙齒,像對叔叔一樣,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孩子式笑容:“嗯!”他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轉過頭來是,他的笑容已經收斂,凝重的神色出現在他的臉上,不過他戰意盈盈,充滿了鬥誌。
像是他在見斷嶽之前所說的,是該試一試駁尾劍的鋒銳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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