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悲厲的狼嚎衝天而起,驚起十裏方圓的飛鳥走獸。月光晃晃,為之動搖。
麵前的牙狼群更像是一支軍隊,它們沒有選擇漫無目的的群起而攻,而是等待著統一的命令。
夜風清寒,伴著樹影婆娑,雙方沉默著,安靜的對峙著。
從幽暗的密林間傳來一聲低吼,飛熊終於按耐不住。
雲琅迎來第一頭牙狼,他的身周紅光一閃,已是加持了蠻身。越加澎湃的力量湧出,遠超同階的速度使他瞬間來到牙狼的身下,隨著一聲哀嚎,狼魔的胸口已被打穿。
一劍刺入狼吻,靈力湧出,一頭牙狼很快被炸碎了腦袋。洛遠如此這般,連續擊殺幾頭牙狼,正想去幫一下雲琅,卻被雲琅表現出的實力嚇了一跳。
“梅塔特隆,你沒告訴我這小子這麼猛啊!”他轉頭向著梅塔特隆道。
“你又沒問過,再說你現在不也知道了嗎?”梅塔特隆白了他一眼,實際上也是極為驚訝,畢竟對於雲琅的實力他也隻是聽說和猜測。畢竟雲琅表麵上隻是四階,爆發出的實力實在超過他們的想象。
雲琅越打越興奮,紅色的流炎席卷戰場,牙狼群甚至在一段時間裏停止了攻擊。
玄脈在長達三個多月後的沉寂之後終於有了動靜。
此時,雲琅渾身浴火,五道紫紅色的玄脈光華閃耀,而一道暗淡的光華正在凝聚。
拔地流炎法,首煉肉體,以強悍肉身為基,坐擁拔地之力;引流炎不斷鍛身強魄,開發肉體中隱藏的偉力。
既然修煉此法由煉體而始,那麼後續的修行怎麼可以略過這一步?人體在戰鬥中才能進行潛力的最大釋放,由此而凝聚的玄脈才是最為完美的。所以拔地流炎法想要盡快修行,戰鬥才是最為快速的捷徑,一味地苦修隻會讓身體生鏽,修為不升反抑。
正當雲琅打的酣暢淋漓,修為不斷飛漲的時候,戰場突變。
藍色的薄霧飄散,戰場上升起迷離的光。
牙狼皆是長嘯,之後便在這戰場中隱去了身形。
再之後,樹木隱去,星辰隱去,明月不存。
梅塔特隆的眉頭微皺,道:“這飛熊果然難纏,竟是躲在暗處布置大型的幻境去了。”
雲琅看著仍在凝聚的第六道玄脈,暗道可惜,隻差一步,就能全部凝練成功了啊。
“一般來講,幻境依靠奧術係法術的光暗控製,對人心靈的控製來完成。也不乏有些法師利用暗係法術混入幻境中,巧妙的增大幻境的威力。但飛熊又精通風係法術,如果它……”洛遠分析道。
“可惡,洛遠你個烏鴉嘴!”
洛遠已經不必再多做分析了。陰影法師慣用的暗影之觸被飛熊的颶風之藤所代替,陰影魔障被風暴之牆所籠罩。
牙狼不再平靜,開始不斷的襲擊幾人,梅塔特隆受到了重點進攻,在幻境之中,本來並無威脅的牙狼,攻擊卻越變越淩厲。
風在咆哮,模糊中傳來飛熊低沉的笑。
幾人的處境變得不再安全。
在天樞界的另一座島嶼上,尼爾正在抱怨著烤肉太過難吃,索蘭陪在一旁,不斷的對他翻著白眼。
雪堯的運氣最好,偶遇了一位天凰之刃學姐的她,現在正在熟睡。
人如刀,刀如山的斷嶽於黑暗中尋找一個個競技台,至今沒有遇到敵手,一人一刀,勢不可擋。
而在一個島嶼的海邊,怪石嶙峋,獨有一峰挺立,一名來自絕空之翼的少年遺世孤立。
少年的眉眼極是普通,隻有那深沉如淵的黑色雙眸引人遐思。長長的墨發飛揚,像是隨著海風掀起浪潮。
這少年明明立足於峰巔,卻不見其有鋒芒,但沒有鋒芒卻有引人矚目。如果說,梅塔特隆是一個太陽,那麼這個少年就宛若一個月亮。他不散發光熱,卻吸盡了日華,完善著自己的美。
他叫百裏異人,他自懂事起,便走在同齡人之前,被所有人仰慕著,追逐著。此時,立在天涯海角之上,他安靜的微笑著。